这个理由可怕到让每一个厌恶洛施的人都为她惋惜，并在完美的莫渝脸上啐上一口浓痰。

灵魂伴侣间的真爱拥有巨大的力量，莫渝当然知道，可她不知道当这力量被拒绝的那一刻就会化作凌迟的钢刀，一点点切碎对方的魂灵。

她是洛施的灵魂伴侣，莫渝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这样一切就说通了。

那么多年的针锋相对，通常情况下a跟o不会这样，就算是信息素浓度极为接近的a之间也不会总是燃烧着不知从何而起的敌意跟怒火。

还有从初见那一刻起就投注到对方身上的过度关注……以及一直总是缠着莫渝的“噩梦”。

无意碰触对方肌肤时，指尖总是触电般的酥麻，哪怕是拳头落在彼此身上的那一刻。

“哦，小可怜儿，”洛施一定也感觉得到，她曾经讥讽地看着自己，嫌弃地甩着右手，那是她们第二次见面。

“拜托换掉你身上这件脏橘色的劣质毛衣，它是真正的凶器，不仅想要谋杀我的眼睛，现在还试图谋杀我本人。”

洛施那天穿着绛红色的大衣，非常衬她的嘴唇跟肤色，对于一个正在被羞辱的对象，莫渝自己都得承认，她注意的东西实在是太古怪了。

“说真的莫渝，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因你而死，死因就是你身上那过分充沛的静电。”

而她现在真的就要因自己而死了。

你的怜悯比死亡更可怕

“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大概……我死的那天？”洛施无所谓地笑了笑。

而现在莫渝已经不会再被她骗过去了，她已经可以读懂洛施眼神里真正想说的话，藏在尖刻的幽默跟傲慢背后的不甘、无助、恐惧，还有深沉如海的痴恋跟爱慕。

灵魂伴侣之间的爱完全不由个人的意志所控制，它不会消失、不会磨灭，是世界上最恒定的存在。

你可能会忽略它，但是绝对不可能无视它，它就像是不断从地洞冒出来挑衅的鼹鼠，努力刷出更高的存在感，直到你承认它、直视它。

“我其实有个计划，我会给你留张纸条，而你会在我挂掉之后发现它，那上面写着039;我先走一步，这次我赢了，拜拜我的爱039;。”

她似乎被自己诡异的幽默感逗笑了，可一串剧烈的咳嗽击溃了那个尚未成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