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把手机拿在手里,死死的盯着镜头,鼻尖恨不得都碰上手机屏幕,脸都拍畸变了。
“你睡了谁?”罗樱的敏锐让晏有初有点惊讶。
“这么明显吗?”她下意识地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身上应该是临时穿上的白衬衣异常松垮,右侧带着吻痕的肩头都露了出来。
“非常。”罗樱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比她的心情冷静太多了,她很为自己自豪。
“瞧瞧你的头发,还有你的嘴唇……那些应该是吻痕吧?或者是你昨晚被一群亚马逊蚊子袭击了?狂野任性小猫咪?”
罗樱坐在办公室休息区的沙发上,她注意到自己一坐下,腿就焦虑地抖了不停,她不动声色地按住膝头,并且强调自己的过度焦虑只是担心最好的朋友又被人骗而已。
没有其他人和想法。
“……我得说你的品味变太多了。”
晏有初低头轻轻地笑了起来,海藻般的头发漫过脸颊洒落下来,遮挡住了她的表情,罗樱不知道为什么,心却像是被丢进深井的石头咚地一声直接沉了底。
“稍等一下哦,我让你见见她。”
晏有初没等罗樱的拒绝说出口,就把手机放在桌面上,前置摄像头正对着天花板的西南角,上面有块造型酷似哥斯拉的暗绿色霉斑,在米白的欧式吊顶上格外显眼。
宁秋也是个指望不上的没用家伙!
罗樱抖个不停的腿一下子就消停了,她把手指掰得噼啪作响,盘算着她该给谁打个电话,让那个刚入行就知道拜高踩低的小导演知道知道这么对待晏有初的悲惨后果!
“……就只是打个招呼好吗……没关系的……”
罗樱依稀听到画面外,晏有初柔声细语地询问的声音,她忍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她好像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这个带着明显酸楚跟嫉妒的念头惊到了她自己。
晏有初的床伴或者是炮友估计也没想到晏有初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声大概是裹着床单摔下床的闷响跟挣扎地想要自己爬起来的声音,让罗樱完全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可她没能笑太。
“樱姐,”裹着白色床单的沈青出现在镜头,她看起来比晏有初还要糟糕,一脸纵欲过度的糜烂感,她抓了两把头发,又扯了扯床单,可能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稍微跟淫靡情色之类的词语远一点,不过收效甚微。
她自己也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