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晏有初疑惑地问,沈青扬起脑袋,看着晏有初,得意地笑了笑,“想不到吧,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个,是因为我在地下室住了三年。”
酒精还在起作用,对她的咽鼓管,更对她的脑子,沈青有点控制不住倾诉的欲望,
“我讨厌喝醉,会让我变得像个老太婆一样唠叨。”
她气哼哼地说,重新把鼻子埋在晏有初锁骨的凹陷处,那里还有一层轻薄的汗液。
那是晏有初的味道,太阳的味道,她最喜欢的味道。
“……那可是真正的地下室,没有窗户,地上永远都汪着一层返潮的水珠,墙角跟天花板上有厚厚的青苔,偶尔还会有一两朵白色或者是褐色的小蘑菇……”
沈青的声音很轻,“只要下雨,不管多小,就一定会倒灌进房间,为了方便走路,走廊里就会隔一步扔上一块红砖,最高的时候摞过五层……我有一次踩塌了,差点摔断脖子。”
“幸运如我是不是?”沈青应该是笑了,晏有初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所以我讨厌下雨,讨厌跟下雨有关的一切,更讨厌我的信息素味道。”
“我以为你是……”晏有初顿了顿。
她看过沈青的新闻,新闻上说她是真正的豪门千金,佳维科技总裁沈佳维的小女儿,家族里唯一的o,从小就备受宠爱,16岁的分化宴会花了近5个亿,奢华美好得宛如中世纪国王的盛大舞会,那些照片现在还在网上流传着。
晏有初看过其中两张,一张是沈青穿着黑色天鹅绒的复古抹胸款高定公主裙定定地看着镜头,像极了某国的公主;另外一张则是抓拍,她百无聊赖地坐在舞池边,高跟鞋被她丢在一旁,赤裸的脚踩在天鹅绒裙摆上,黑白分明,那慵懒松弛的姿态是一个见惯了金钱力量的大小姐才可能会有的,
只是她进入娱乐圈,并没有得到父亲的支持,沈佳维甚至为此大怒,并且公开表态在她退圈之前都不认这个女儿。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女?闯圈不成就得回去继承亿万家产?就连安抚毯都是爱马仕限定款?对于金钱从来只有数字上的概念?”
沈青带着点不屑地哼笑着,“大家太看得起我了,其实我只是私生子,15岁之前我都跟我妈生活在纽约的贫民区,而在住地下室之前,有大概五六年的时间,我一直跟我妈睡在公园外的长椅上,还有mimo……一只只有三条腿的蓝眼睛波斯猫。”
“公园外的长椅?“晏有初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妈妈失业了吗?”
“才没有,我跟我妈都是有工作的。”
沈青的语气非常自豪,“捡罐子工,在纽约,这可是一份非常正当的职业,甚至拥有一部行业法律。”
“奇怪的美国佬,”沈青耸了耸肩膀,头发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