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们先去易个容,伪装一下。等到了鄢城,寻到了我们需要的种子就离开,如此最保险。”当然,苏言衣此次最大的目的,除了种子,还有七皇女。但这件事自然是要压在她心底不能说的。
“还有,最近追兵盯得紧,传信符的事就拜托你了。”苏言衣对陆怀道,“等我们易了容,换了传信,料想他们短时间也找不到我们。”
所谓传信符,便类似百姓的身份证,人口流动时,需要出示的一种物件。
陆怀恭敬道:“是。”
一旁,李大夫道:“可是,话虽如此,但那落易之行踪诡秘,据说想近他居处不易。”
“没关系,交给我就行了。”书里写过通往之法,她都记得。
这个落易之着实是个怪人,在书里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一切好恶全凭本心,女主也只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找过他两次。但此人确实在易容造诣上出神入化,此次鄢城之行,隐瞒身份必不可少。
决定好这些事,他们便先绕路前往宁曦。
好在宁曦距离鄢城不远,做好伪装后,他们便可直入鄢城。
苏言衣回到马车,心思飘忽不定。不知道扶朝见到七皇女,会是什么反应?
她正想着,便见身旁的人也是一副愣愣出神的样子。
他这几日似乎都没精打采的,也不说为什么,害得她这几日担忧,都不敢跟着马车凑步数,专门在车里陪他。
自从亭阳村那些人非要跟着她建功立业后,苏言衣和扶朝便单独乘坐一辆车,其他人有的骑马,有的坐另一架稍小的马车。
所以,此刻除了驾车的人外,车里并没有人。于是,苏言衣问:“你最近怎么了?若身子不适,一定要让李姐姐瞧瞧啊。”
“妻主,我没事。”扶朝面上浮出淡淡笑意。
苏言衣拉过他的手:“你这表情,可不像没事。有什么心事,同我说说看?”
扶朝一愣,他从没有和别人说心事的习惯。
自从被她买下后,他鲜少接触什么人,而自家妻主完全不是可以好好沟通心事的类型,不打骂已算开恩,所以乍一下要他诉说心事,他还真不知要说些什么。
苏言衣见他不语,言道:“最近诸事繁多,若你觉得疲累,我们先休息几日。”
“不用,不用为了我耽误大家。”扶朝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