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生老病死入祖坟的,另一种是沉塘喂鱼的,她想活着踏出金银寨与情郎喜结连理,只要我还活着,没门儿。”
听到这话,同为赘妻的王旖缩起脖子,往夫郎身旁靠了靠,大堰女子该有的骨气,在她身上荡然无存。
李晓揶揄道:“乖,换做是你的话,本公子肯定会给你留口气的。”
王旖:“……”
留口气可不如沉塘死的痛快啊!
李宝樱被二姨母撅了面子,也没有出声反驳,默默在心里琢磨良策,察觉到门口有道目光正向室内张望,她倏然回首,瞧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迅速闪身躲起来,李宝樱转身便追。
她确定,那是男子的身影。
直觉告诉她,那人极有可能是楚雯的情郎。既然从楚雯这里问不出什么,不如抓到那人,这桩悬案也能水落石出。
她离开的匆忙,没给屋里人留话,几人目光聚在一处,委实惊诧了片刻。
“樱姐姐怎么走了?”
“莫要管她。”李珠光心里正憋着火气,茶水入喉顿觉苦涩难忍,举起茶盏朝楚雯砸去,此举出其不意,楚雯来不及躲闪,额头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茶盏落地粉身碎骨,血水宛如蜿蜒曲折的溪涧,绕过眉毛,顺着眼角流淌。
楚雯捏着帕子扶额,积压多年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哭喊道:“你们只知催生,无人顾虑我的感受,我倒想生个一女半子的,奈何二当家常年在外,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难道孩子能凭空而来吗?”
李珠光:“你还有理了。”
楚雯提高嗓门,经年委屈全部揉在声音里,“人生苦短,我花信年华却独守空房,其中寂寞又有谁知?你们眼里只有钱,钱钱钱,全是钱。大当家不成器,就要二当家一介男子在外奔波,我可说过一句不是?我想着大当家总有一天会长大,可以挑起大梁,放二当家回归家庭,让我们夫妻二人过几天正常日子。可李宝樱都干了些什么?和她娘一个德行,孩子生下来没有父亲来认,她与我相比,又好到哪里去了?”阿昏
冷言似剑,句句中地,恨不得三刀六洞把李宝樱这个大当家给戳死。幸亏李宝樱不在现场,不然也要撂脸子。
此时李宝樱已经跑出一段距离,听不见楚雯那番指责,死追着那个鬼鬼祟祟的男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