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死皮赖脸攻略外甥,没几日便与李子承建立起深厚的舅甥情意。
对此,李宝樱表示无语。
寨中人几日未见大当家出门,暗地里多有揣测。
“二当家那位客人是谁啊?大当家为何躲着不见?”
“你看大当家与那男子是不是很有夫妻相?小公子是不是即像那男子又像大当家?哎呀,这其中掩藏的关系,耐人寻味啊。”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一件事。大当家前几年不是娶了一任夫郎么,后来那小夫郎半夜逃跑了,再无消息。”
“要我说呀,先前那个跑也就跑了,这个更俊呢。大当家厉害呀,找的郎君一个赛一个英俊,我若是有大当家三分本事……”
流言蜚语以野火燎原之势蔓延,各种猜测掺杂在一起,演变出来的版本就有五六种。
四月中旬,山谷里气候渐暖,漫山野花竞相绽开,细雨濛濛,延绵不绝的山头萦绕着一层氤氲水雾。
官道之上,华容长帝卿不顾道路泥泞,带着兵马冒雨前行,全副武装要亲自杀人的架势。
随行的将领林娇心里打着鼓,秤砣左右横移,衡量不准华容长帝卿此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大家皆是三年前宫变的胜利者,知道金银寨的实力与李大当家的本事,此次带这么点人前来,若是剿匪的话,这点人头怕是不够给人家磨刀练手的呢。
若说华容长帝卿后悔了,想吃回头草,偷偷回来,温柔软语哄哄李大当家便是了,带一队人马杀过来,吓唬谁呢。
她们的行踪,怕是已经传到李宝樱耳朵里了。
不出林娇所料,徘徊于寨外的探子来报:“大当家,朝廷大军正向金银寨赶来,大概有三万人左右。”
李宝樱正在看书,听闻此言脑子嗡地一声炸开,阖上书页,满脸震惊地询问情况:“三万人?”
“是的。”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呈上,“这是随军将领的画像,还请大当家辨认辨认,对方主将是哪一位。”
李宝樱接过画像,缓缓展开,垂眸一瞧,画中人正是华容长帝卿与林娇,顿时气得头晕。
她与华容的关系自不必说,感情之事真真假假理不清楚,不过她对林娇有恩,当初若不是她劝说林娇弃暗投明,这匹妇多半会被朱华容归类为乱臣贼子,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