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砸吧砸吧嘴道:“可我,也没想过要当皇帝啊。”
“现在开始想,”李宝樱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书,“也不晚。”
“可是……”甄肃岐不知如何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话语稍迟,在心里组织好用词,客观评价自己,“我没那个能力。”
“你有。”
“真没有。”
“我说你有,你就得有。”李宝樱啪地合上书,严肃道:“这不是当不当皇帝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命的问题,你没见过太子三番五次派杀手刺杀我们吗?没看到封家人在朝堂之上如何逼迫我们吗?你想安安分分当个王爷,他们这么想吗?他们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
甄肃岐无话可说。
太子不仁,皇后残暴,封家人虎视眈眈。倘若太子继位,报复他们易如反掌,那时,可就没有反抗之力了。
不得不承认,妹妹是有远见之人。
李宝樱见他接受程度良好,脸色缓和下来,声音轻柔许多,接着道:“所以呀,生死面前,没有退路,皇帝你不想当也得当,不然你死了,谁保护我和子承?”
是啊,他死了,谁保护妹妹与外甥呢。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李宝樱放下书,“进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只月白色锦靴迈进门槛,来人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手里提着食盒,缓缓抬起头,脑后丝绦随风起舞,衬得他那张脸清隽俊秀。
好一个温润公子。
华容为了勾引李宝樱也是拼了,把自己打扮成温润如玉的公子哥,洗手做羹汤,专挑月色柔美的晚上过来。
见到这样的华容,李宝樱愣住了。
甄肃岐也愣住了。
男子怎么可以这么美。
室内气氛有些暧昧,甄肃岐赶紧告辞,路过华容身旁时,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华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