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宫女们抬着金佛出来,佛像金光熠熠,配了玛瑙等宝石,一看就是用了心准备。
太后对叶欢的印象很淡,但叶欢毕竟是长公主,她还是有关注叶欢。在她印象里,叶欢没出嫁之前,就和她母妃一样,不争不抢,倒是给她省了不少心思。
对霍家的事,太后多少有听一嘴,之前没多管,是叶欢自己都不吭声,加上霍家不太一样,就没去插手。今儿叶欢一改常态,特意进宫来,前几日还搬出霍家,想来是遇到大事了。
太后的心思转了转,问,“哀家瞧着,惠安瘦了不少,霍祺待你可好?”
“将军……一如从前。”如从前般不好,后边的不好,叶欢只在心里道。
临安瞥了一眼姐姐,插话道,“霍将军把一个妾室捧到天上去,管家权都交给妾室,也就皇姐性子柔,要换做我,早把那个妾室给发卖了。”
叹了一口气,临安把昨儿打了赵莹莹的事也说了。
太后只听说霍祺有个比较得宠的妾室,还生下霍祺长子,却不知道霍祺竟然连管家权都给了一个妾室。
“他这是不把我们皇家放在眼里么!”太后动怒道,转头看向叶欢,看叶欢清瘦不少,想到叶欢泥人一样的性子,叹气的同时,喊来跟了她二十年的孙嬷嬷,“惠安啊,哀家知道你心软是个好的,但你乘了长公主的名号,也得有点长公主的气势。霍家虽大,可在你跟前,还是臣子。”
“孙嬷嬷是个好的,让她去你府里,好好教教你如何当家。”
话音刚落,还不等叶欢出来叩谢,殿外又来了人通传,说驸马霍祺来了。
太后一听霍祺,沉着脸让霍祺进来。
霍祺来得匆忙,进殿后,行礼的同时,余光一直在看叶欢。
“霍祺,临安方才来和哀家请罪,说打了你的侍妾,实在冲动了。”太后先发制人,“你特意赶来,该不会是为了这件事兴师问罪的吧?”
漠北是本朝的一个闸口,霍觉镇守漠北,守护了中原内陆不受北狄等国的侵犯。面对霍祺,太后也得给三分面子,不好把事情扯到难看。
霍祺心头一惊,他并不打算和太后说这个事,这会进宫,不过是怕叶欢多说。可现在,想来叶欢已经先说了。
“回太后娘娘,微臣并没有这个意思。”霍祺道。
“没有就好,既然如此,那临安也不用担心你生气了。”太后把临安的责任给推了,又说到叶欢,“方才哀家已经说过临安,不过这虽然是你家里的事,但惠安是哀家的孩子,也算是哀家的家事。霍祺,哀家听闻,你很是疼爱家里妾室,连管家权都交给了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