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顶多只一炷香,也就2分钟就撑不住了,完全当啥事没有。
不过他也没揪住不放的心思,直接指着不远处的树林,“你看高枝丫上那些窝,真不知道那么大会是什么鸟儿住呢,那么高。”
“哪呢?”吴浩宇使劲睁大绿豆般的小眼睛,但是左瞅右瞅没找见,只见林子里是飞出来麻雀等鸟,也有很多羽毛漂亮但是第一次见不知道啥名的,但是没找见啥大鸟窝。
容秋直接把他头抬高些,身出手指“那,那”。吴浩宇使劲寻找,真就看见了,这才笑出声,“我看见了,哇,这怎么建的窝啊,这么高,要是一阵风吹掉了怎么办?”
容秋直接一记大拐他的肚子,“怎么说话呢,再仔细看看那不是三个枝杈的吗,鸟妈妈是很厉害的。”
前面赶车的容父听着这稚嫩好笑的争执,果然小就是好玩啊,故意赶慢些,这两刻钟的路被拖延到三刻钟,此时出城门的那边是排队,但是进城门的则很是空闲,检查一番就被放过去了。
容秋看着守门的打着哈欠一边粗略的瞅瞅,瞧着些菜啊麻布也没翻就关上了帘子,尽管很多次但心里还挺异样的,这就是太平盛世的黄金发展期,也不会故意刁难,更不需要讨要进城门的钱,虽然生活艰难,但是大体环境却很和平。
只是底层人生活艰难而已,可是这却是能改变的。
满大街的褐色底层人多,可是也夹杂着绫罗贵重丝织品的人上人,再看看路边举着算卦的幡,虽做文人打扮却很是落魄,但大多数短衣短裤之人的眼神却很是尊敬。
容秋听见身旁感慨一句:“也不知道测一卦多少钱?”转过头跟看傻子似的望着小伙伴,说道:“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真不是我说你,咱们这十八线小县城,你觉得能有什么奇人异士啊,还去测,一瞅你这身材和穿着,我都能给你测个七八来。”
说着闭上眼大拇指点点,装出个样子来,“你这富态说明父母宠你,手上没有茧家境殷实,肯定说你不愁吃穿,你去测肯定有所求,温饱之外就是所愿呗,这秃噜些装作高深莫测的,你指定会觉得好厉害,好厉害,给钱给的痛快。”
吴浩宇眼睛都要凸出来,他还真反驳不得,“好兄弟,你是不是在我肚子里放了条蛔虫啊。”
父亲不是总说母亲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就能把心里的事都能知道。
容秋看着那边有个中年男人过去测,再看摇头晃脑,点手指嘴上不出声的算士,挺好笑的,并不是取笑,这门营生也是为了活着。
马车走走停停,很快离得远了就见不着那个算士,路两边的叫卖声等传递到耳朵里,这样的场景看的足够腻,直接关上了帘子。
突然一阵风吹来,一角闪过光亮,看着一刹那略过首饰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