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眼睛定定的望着她,她撅起的嘴唇收回微低头,“那,那好吧。”其实心里快乐的飞起。
等门一关,钟蓉蓉立刻提着裙子就跑回阁楼,洗手燃香,奏一曲《越人歌》。
走到阁楼下的钟夫人听到这曲子就皱眉沉脸,两情相悦又怎样,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贫穷小子。
奶娘见小姐闭眼露出幸福的微笑,魂都沉浸在乐曲中,放心的关门下楼给夫人一五一十的报告。
到底看着那土小子长大,并且现在容貌比小时更盛几倍,奶娘不忍二人青梅竹马的缘份断绝,小心进言,“夫人,要不咱们看看这次能不能过再做打算?”
钟夫人立刻眼刀子瞥向奴才,奶娘慌忙跪下,“奴才对小姐是全心全意的,只是为了小姐开心,万没有向着那土小子一分心,求主母知晓!”
钟夫人面色稍稍缓和,眼神却盯着跪地磕头的奴才,别说她了,想着打了几年交道,连自己都有点放心里,但是这算什么,跟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比,微不足道!
第二天进衙门,村里邻居家四人证明自己,纪夫子跟师爷聊天,看着自己的名字被记上,容秋不由握紧拳头。
草长莺飞二月天,在孩童们欢呼声中,各式的风筝被放到天上去。
但对准备科举下场的人来说却是紧张的要死,根本睡不着,唯恐落掉什么导致不中。
容秋却是睡的香甜,前世隔三差五课堂考,一个月一测验,半学期的大考,都吐了,还紧张个屁。
半夜被小心叫起来,白天越来越暖,但是夜晚还是凉飕飕的,所以容秋穿着棉衣起床吃饭。
“今天巧不巧,我给你打鸡蛋竟然是个双黄的。”
看着爹这么夸张的说道是好兆头,容秋也配合的点头笑。
厨房内,碗里只有一个蛋清在那放着。
看着儿子一点没有紧张,还打着哈欠说困得慌,容父懵了,记得他第一次下场还是成年呢,结果踏进号房就头脑空白,啥都想不起来,童生考了好多年才过。
想到这个,突然觉得自己那时候中途没放弃就挺厉害。
“儿子,号房前面是青色的砖墙,盯着易生出烦躁之心,号房很狭小,倒是肯定不会下雨,即便下了也无碍,第一时刻要保护卷子·······还有吃饭一定不要弄到试卷上,小心再小心,晚上会发蜡烛,但是一定不要睡觉,蜡烛倒了燃烧试卷号房,那就白考了·····”
容秋上年就听的能倒背如流,看着嘴上说放松,实际上比自己还紧张的爹,他只得点头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