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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一瞬而过,凌晨衙门外就挤满了读书人,虽坐在茶摊上或是坐在客栈里面,表面上都坐的板正,可是面前的茶杯却一动不动。
太阳慢慢升起,读书人又怕又急的擦着额头汗,又想快到时辰又想时辰慢点过。
终于,衙门口被捕快推开门,刀鞘敲打着杀开一条路,挤在前头的大多都是给看成绩的各家奴仆,自然毫不留情的被往外打。
随着红榜张贴上,捕快一走开,纷涌而争抢往上看。
小心翼翼的从第一个一直看到最后一个名字,若是中途有自己的,立刻狂喜哭然后奔走相告,或握住陌生人的手说道我中了,或跪地喜极而泣;若是没有,咬着嘴唇流血的不死心看好几遍,从下到上,从上到下,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哀嚎老天不公;也有不少直接去跳河的。
一张小小的榜单,百态不一。
“哇,是我眼花了吗,这第一名竟然是叫啥容秋,这名字是哪冒出来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等等,我看看,后面的籍贯,申庄村,好像有这个村。”
“真是,谁知道这人?”
“我不信,这肯定是作,搞错了。”
不管中没中的都群情激奋,集体堵到县衙门口高喊。上到80岁下到十几岁,都统称为儒童,可不信会有第一次考就能中的,根本不信。
大门很快重新打开,县令一出来鸦雀无声,心里就是想著作弊二字也不敢说出来,因为若是假的会有诬赖县令的罪名,他们就想把第一名拉下来,中的能上一个名额,不中的万一能截取到自己。
可是县令却直接冷声说道:“这榜单是由衙门一致决定才定,也好,把第一名的试卷随意贴出3张出来,让你们好好看看。”
这也算惯例,写的很好的贴出来当标本,写的很差,语句不通的还会当众嘲笑说没有读书的天分。
这情形儒生们心想不好,但捕快动作很快,浆糊和试卷好似早已准备好,等人一看,统统白了脸。
一眼望去还不看答案如何,就觉得赏心悦目,横平竖直,答题工整简洁,跟一条线画出来似的。
再细看这字,下笔干脆,藏勾内敛却又结构明快,风格罕见,这还是最后一场的最难其中3张,仔细全部看下来,嘴唇嗡动,一个字说不出来,如同往自己的脸上狠扇耳光!
虽处文风昌盛的徐州,但他们这只是个偏僻的下等县城,又不是一郡中心城池,哪想过会冒出来啥天才。
衙门口的捕快听着一群在这里胡咧咧,啥至少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