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容听了更气不打一处来:“少叫徐冬顶上去,要是他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那个惹事精想作,作死算了,你们别让他碍着徐冬做事。”
染坊里,徐冬同样好奇,这两天的染坊到底中了什么邪,一个个的,小工们又都在想什么。
徐冬抱着抢收下来的布匹,微笑:“真好,这上好的蚕丝就快当柴火烧了,空房里竟然连一个看管的人都不在。”
李家夫郎尴尬地笑笑:“这……闻少爷说他可以照看,小郎工那缸颜料一个人抬不来,叫我去帮忙……”
徐闻抬手轻拭颊边细汗,结结巴巴道:“我……是我的错……但是哥,我记得小时候来的时候,一些布匹是需要晾晒的,可能是我记错了,对不起……”
徐冬放好怀里那匹蚕丝独苗苗,看都没看徐闻一眼,淡淡道:“闭嘴。”
徐闻额角的汗也淌下来,汇集到下巴,他忘记擦,就一点一点落到衣襟上。
徐冬走后,李家夫郎几人不死心,还细细检查了下那批蚕丝,但是没用,因为晒在大太阳底下太久,除了那匹日头还未转移过去前收走的,其他的蚕丝已经全部爆裂了。
这一批,总计浪费蚕丝七匹。
夏司容脸黑如锅底。
夏司容原本起草的计划蛮好,这段时间,趁着徐冬一头扎在染坊忙碌的时候,她找人,徐闻和夏语琴两边都盯着,看他们接触什么人,把证据全给收集起来。
到时候如果徐冬不想闹大,那她就私下让他们滚蛋,随便他们爱去哪去哪,不要有事没有来自己和徐冬眼皮子底下晃悠就行。
如今看来……
别说不让徐闻跑徐冬眼前碍眼了,徐冬天天看着这些糟心事发生,心态没出问题就不错了。
更气愤的,是夏司容找人去调查,回来禀报的人却带了一耳朵流言蜚语回来,全他爹的是夏语琴跟徐闻院里的贴身小侍放出去的。
【要说还是徐家厉害啊,仗着自己名声响,皇城底下都敢在自家布庄出售烂货,就那些破布,认为我们贵人眼睛都瞎了?】
【您这消息都流传多久了,早过时了,那徐家大少爷手段多高,听到风声马上撤掉那批破布,砸钱开了场地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