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抿抿唇,涨红了脸,结巴道:“嫁……嫁妆。”
他的整副身家,最值钱的都交代在这里了。
夏司容愣住了,看了一匣子价值连城的宝贝好一会儿,半晌扶额,闷闷笑出声:“你怎么做到让我感觉好笑又好气的,你就这么信我啊?”
一个铜板不留,全部财产交到她手上,也不怕她拿了就跑路了,徐冬的意思很显然,就是很愿意被她看管的意思。
即使如今的夏司容比他有钱,也比他有权。
虽然徐冬心里很有把握,但夏司容迟迟没有接过去,他心里忽然就有些忐忑起来:“这些,都是你的,回去就把细账抬到你房里。”
夏司容无奈:“不用这样。”
徐冬却望着她,双手执拗地伸到她面前,眨了眨眼睛:“你不收嫁妆,是不想娶我吗?”
夏司容:“……”
夏司容:“好吧。”
夏司容骑虎难下,只好敷衍地先收下了,打算转头就塞回徐冬寝屋私藏“宝贝”的小柜子里去。
徐冬满意了,弯着眼睛笑起来。
夏司容瞧他那神清气爽的小样儿,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使坏道:“小公子,你还忘了什么?”
徐冬一愣,明白过来,蜷着手指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勇气在外面做出那么大胆的举动。
等夏司容眉毛挑高,徐冬似乎是豁出去了,慌里慌张踮着脚往前一送,却运气很坏地踩着了一块湿滑草皮,趔趄着倒下。
夏司容一扯,扶着他的腰翻滚到旁边干燥的草地上。
天边洒下落日余晖,整片湖泊和草地都变成了金黄色的。
夏司容两手撑在徐冬脑袋边,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灼灼,很深地盯着徐冬看。
金黄色光线照在夏司容小半张脸上,徐冬观察夏司容脸上的表情,觉得她的脸被余晖一分为二。
一半很圣洁,一半很邪气,这两种感觉却诡异的在她脸上达成了平衡。
互相对视了许久,夏司容终于动了,她扯过巡街时绑在胸前的绣球,挡在了他们脑袋靠近道路的那边。
然后捏着徐冬的后颈,低头深深吻住了他的嘴唇。
黄昏,落日,夏司容和徐冬,他们在洒满金黄色光线的漫西湖边,拥吻。
鼻腔全是彼此熟悉的气息,熟悉到完美,熟悉到令人落泪。
徐冬在这种熟悉的气息里,恍然回想到当初,他很想很想问夏司容,最终却塞入透明玻璃瓶的那句话。
夏司容,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