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然的工资和津贴固然全给她了——家计簿上有登记。她瞥见他薄薄的钱包,也就那十来张,真是拮据。
吃了饭回到家,妙言立刻拿出家计簿,抽了一叠钱币递给他。
没想到这傻小个还憨憨地推拒着,“我没什么用钱的地方,父母还没退休,无需赡养,我的工资都给你用,你拿着。”
“可是你总要出去啊,买烟买酒都没钱。”
“戒烟戒酒。”
“朋友聚餐呢?别人会说你落魄。”
他这才勉强收下。
官舍并不大,一厅一厨一卫一卧室,两个人分别整理衣物、洗漱、淋浴,转来转去好一阵儿。临睡前,金浩然拿出垫子铺在客厅,再加棉被、枕头。
妙言吃惊,“你要在客厅睡吗?”
原来李妙言和金浩然以前不同床啊。
金浩然腼腆地挠挠头,“妙言你说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怕半夜醒来看到旁边有人会害怕。这个你也忘了。”
妙言心虚,“是。我忘了,我忘了好多事。”
那是不久前发生的事,金浩然领任务出差,李妙言在官舍昏迷了两天才被送水果的勤务兵发现,医生诊断为食物中毒,从那以后起,妙言就是“新来的妙言”了。
在她生病期间,金浩然家里派了一个老保姆来官舍服侍她,她便假装失忆,说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问这问那的,包括她从前在大邱的,以及和金浩然结婚的事。
金浩然也想起这事了,忍不住地说:“我这次回来,感觉妙言好像变了个人。”
他小心地看她脸色,“我没别的意思.....以前你最不喜欢和我一起出去的,说被人看见会笑话。可是刚刚,你和我出去,还拉我的手,我很震惊。”
妙言暂时想不到该用什么回复他,他又慌了,磕磕巴巴地继续说道:“啊,我不是不喜欢。就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吃饭时也心不在焉的,是头还痛吗?还是说恐惧崔中领?”
“嗯。”妙言滚驴下坡,微微蹙眉,而后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可能是有后遗症,会头晕。”
旋即她机智地给他下套,“变了不好吗?以前我可能对你不够好,那从现在开始,我会把你当成我自己,因为你是我丈夫啊。”
她看见金浩然受宠若惊地吸了一口凉气。
他真真害羞了,低着头,紧张到手不知往哪放,一味说着:“好好。我再把大娘叫来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