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个人走动了、站起来了、他在跟谁说话了,她仿佛亲眼见到。
但最终,她耳边又霎时变得安静,她终于醒了过来。
此时窗户是关着的,屋子里,只有她自己。
傍晚金浩然回来换衣服,妙言也好好地梳了个发型,穿上了晚礼服长裙陪他一起前往宴会厅。
天气冷,妙言穿着黑色丝绒面料的晚礼服长裙,披一块滚边羊毛披肩,怕回来时会变得更冷,她手上还多带了一件湖蓝色的长款大衣。
来到宴会厅,妙言左右不过是跟惠丽坐在一起说话,其他人她不认识也不想认识,而且她今晚的打扮不功不过,甚至有点朴素,并没谁会特意留意她。
她在听惠丽吐槽自己的丈夫:“怀了孕,我动作不方便肯定是不做家务了嘛,他就说我懒,我指指我的肚子说我实在很累,可那该死的并不理解,说女人本来就是该做家务的,有了孩子以后也还是做!气死我了!难道我是给他当保姆的吗?”
就在她滔滔不绝间,妙言的视线像是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过去,一眼不眨的,惠丽搡搡的肩,她回过神,这才说:“这个年代的男人很大男人主义。”
“这个年代?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还以为女性会有好的出路呢。”惠丽说着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
妙言这次真忘记该回答什么了,她放眼往向宴会厅中间,就见穿着一身米黄色军装的朴正昌在对几个人说着什么。
他回来了,并没遇到危险,表面看起来也和平时无异,一样英俊有魄力,只不过,为什么朴正昌进来了那么久都没发现她呢?
至少,他还没往她这边看过一眼。
0054 残酷
晚上八点,宴会歌舞升平,舞厅里有了好几对跳华尔兹的男女,音乐慢悠悠的,他们的步子也是慢悠悠的,妙言听着、看着,竟有点犯困。她用手帕掩嘴打了一个哈欠,身边的惠丽也跟着来了两个哈欠。
惠丽抱怨说:“自从怀孕以来就总是犯困,嗜睡,白天晚上都要睡,不然就没力气。”
妙言眨眨眼睛,问道:“怀孕初期有什么症状吗?”
“恶心,不想吃东西,闻到味道不对的马上吐。”
“这样吗?那还挺辛苦的。”
不过是说话的功夫,妙言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因为打哈欠,她的眼角湿湿的,有一点泪,导致那一刹的视线也带着点水光,她转过头,就在这样的视线里见到了朴正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