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很想做个有尊严的扑街,意志坚定地拒绝他,但是下一秒钟她又想,尊严什么的并不重要,左右都是扑街,还是先解渴再说。
于是她一把夺过,一口气喝了大半壶,直到阿墨掏出一个杯子,幽幽地说:“你不用杯子吗?刚刚我是对着嘴喝的。”
擦!
她怒冲冲地把水壶往阿墨怀里一塞,扭头就走。
等着,一定捆了他,打得他屁股开花!
“喂,你没给钱呢。”阿墨又挡在了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给,钱?阮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给钱?
“你说过的,要拿钱去买水买吃的,我给了你水,你当然得给钱。”阿墨的手快伸到她脸上了,“给钱,我的水很贵的。”
阮宁气极反笑,点着头说:“好,没问题,我给。”
“拿来。”阿墨的手伸得快挨住她鼻子尖了。
“我现在没有,你跟我回去拿。”阮宁拍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说。
正发愁走了以后找不到他呢,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一定打得他屁股开花!
“好。”阿墨丝毫没有疑心,“我跟你去。”
天色越来越暗,路越来越难走,更要命的是,阮宁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阮宁认命地坐下,向阿墨宣布了自己迷路的消息。
“我的水钱怎么办?”
阿墨的手又伸到了她的鼻子跟前,阮宁皱起了眉,作为一个农家子,他的手未免太白皙,一点儿劳作的痕迹也没有。她忽然又想到,农家子怎么可能带着银水壶?
阮宁心下一凛,他是谁?为什么跟着他?
脑中念头急转,阮宁面上不敢露出分毫,只是淡淡地说:“待会儿找到我的人就给你。”
她说这话悄悄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破绽很多。衣服虽然是纯色的短打,白天里看不出来,此时映着夜色,才发现微微闪光,显然是上好的料子。他肤色白皙,手指细长,绝对不是干体力活的出身。而当初让她一眼认定他是农家子的草鞋,此时看来也做的十分精致细巧,根本不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