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怔了片刻,下意识地在四周打量了一遍,屋里陈设简单,并没有多余的物件,尤其没有任何女人来过的痕迹那夜那个女人难道没有跟过来?
他还想再看,张敬已经出现在门口,低声道:“殿下请移步。”
晋王悻悻地走出去,吩咐道:“走,带我去看看太子那边的情形。”
〈坤宫后殿中,魏恕厉声对宫女们喝道:“全都给孤退下!”
“不准退!”阮宁紧跟着高叫了一声。
满屋的宫女和太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有几个胆子小的迟疑着向外走,阮宁立刻指着他们叫道:“站住,我看谁敢走!”
这些人伺候了阮宁好几天,一直觉得她无可无不可的很好说话,从没见过她这幅疾言厉色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两脚定在那里不敢再动了。
魏恕气急败坏。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阮宁,尤其是出了封后圣旨这么一档子大事之后,阮宁竟完全没有跟他见面商议的打算,让他越发不安,难道她真的想跟他对着干?今日在朝堂上坚持立后的官员和他的人针锋相对丝毫不让,她到底投靠了谁,居然能调动这么多力量?
他想到秦织说的话,隐隐觉得有几分道理,却不肯承认,假如阮宁宁可投靠顾连章也不理会他,岂不是说明他还不如一个阉人?这个猜测让他再也忍不住,凭着一股子冲动闯进翊坤宫想跟阮宁问个明白。
谁知她竟然根本不理会他的震怒,还敢当面驳回他的命令,这还是前几日那个在他面前丝毫不敢反抗的玉妃吗?如果真让她做了皇后,他还有可能得到她吗?
魏恕阴森森地说道:“玉妃,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要以为拿着一道真假难辨的旨意就能在孤面前耀武扬威了。”
阮宁倒不是因为什么圣旨的事才不怕他,她这几天看得很清楚,只要顾连章肯出手帮她,魏恕是完全拿她没法子的,要不然魏恕怎么会深更半夜自己闯进翊坤宫发脾气呢?绝对是被逼急了连规矩都顾不上了。
她轻快地说:“殿下,即便八字没一撇,我也是你父皇的妃子,你的长辈,殿下深夜闯进来对着我大呼小叫,敢问这是对长辈的规矩吗?”
魏恕险些不曾气得吐血,她真是胆子大了,居然敢这么顶撞他,他上前一步,伸手想抓她,一个身影瞬间抢在他前面将阮宁带开,冷冷地说:“殿下深夜闯入翊坤宫,不知所为何事?”
“让开!”魏恕吼了一声。
顾连章声音不高,却比魏恕的大吼更显威严:“张敬,去请太子太傅来带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