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如果为那些行动加上自己喜欢艾莎的这个前提,那么一切都将变得可以被解释。
一直以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不能共情对方的喜欢,在那份迷茫里,缺失的感觉是什么呢?
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忍不住想要了解、忍不住想要在意的那股冲动吗?
是偶然遇到时、了解到了更多以后、被信任以后不断涌出的那份喜悦吗?
是发现她有心事、发现她孤单、发现她很痛苦以后疯狂蔓延的那份悲伤吗?
还是把冲动、喜悦、悲伤等一大堆复杂的感情合起来后依旧使人趋之若鹜的感情?
视线范围随着心意的确定而变得狭窄,所能留下的,只有那个人的眼睛,只有那一个人的嘴唇,只有那一个人。
但是想象那样的嘴唇接触并没有发生。
艾莎突然拉开了距离,所有朦胧的景象再次变清晰,艾莎站在原地,手上还捏着那张湿巾。她深呼吸着,试图忽视自己口干舌燥的事实,余光瞧见安娜别过头,露出红彤彤的耳垂。
雪依旧在下,街道上的车已经少了许多。
可以预见,明天起来时,又是满城的白色…
艾莎把伞递出去,在拿到寄存证明后,眼睛扫过进馆参观的队伍,显然大雪并没有妨碍人们享受周六的欲望。
艾莎绕过展览区,进入办公区,直到末尾的那一间,推开门,在一堆画架的中间,乐佩系着围裙,手里对画笔蘸着颜料,在画布上涂抹。
画布上,一朵纯白的洋甘菊被冻在幽蓝厚实的冰面之下,零碎的花瓣在冰层以上。画面通透,却因为冰层之下的海太过深幽而有种难言的压抑扑来。
“先坐着等一下,我马上就画完了。”乐佩头也没回,依旧在忙碌着。
过了近三十分钟,乐佩终于放下了画笔和颜料,把围裙脱在凳子上,后退几步再次确认了画布上的内容,这才转身看向艾莎,“在我没想到的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