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将使臣府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在使臣的卧室中竟有一道暗格,里面藏着这样一块玉佩!使臣已经交代,这是随信一同送来的信物。”他示意方世白将玉佩奉上,那玉佩圆润光泽,上面刻了大大的“金”字。
本来淡定自若的金露风见到了那块玉佩,瞬间便失去了冷静,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百里蔚,这是那日在船上她交给百里蔚的玉佩,她质问百里蔚:“这玉为何会在方世白手中?”
可百里蔚竟然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百里蔚将玉佩拿在手中,“确是监国将军之物。”
彭万一脸痛心疾首:“金露风,你身为堂堂监国将军,竟敢通敌卖国!枉费陛下对你一番信任!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
“百里蔚!”没有得到回应的金露风怒不可遏,“我问你这玉为何会在方世白手中!”
百里蔚这才抬起头,淡淡道:“这是将军之物,朕又怎么会知道。”
金露风瞬间便明白了,这并不是彭万的昏招,而是百里蔚为自己做的局。罪名并不重要,这附近已经布置好了人手,只怕是要自己当场殒命。
百里蔚,竟然想杀了自己?事到如今,她还想杀自己?她明明对着自己许下了那样的承诺,说要接受她,说要爱她,原来都是在骗人?金露风自己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却痛恨极了这种被欺骗的感觉。她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口中一阵腥甜,竟然在气急中咬破了舌尖。
舌尖的刺痛却让金露风冷静下来,她只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居然会期待着百里蔚与自己交心。她早该明白的,那些温情都是幻影,百里蔚永远不会爱上她。她看起来像只逆来顺受的小兔子,但其实是养不熟的狼,只要有机会,永远想着反咬一口,再逃回草原上去。
怎么行呢?百里蔚,那怎么行?
反抗一次两次还会觉得情趣,可次数多了未免令人厌烦。金露风感觉自己已经受够了,她最近真的是对百里蔚太过仁慈,百里蔚令她失望。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若是养不熟的狼,便生生拔掉爪牙,永远地套上锁链,用饥饿和恐惧摧毁它的意志,用暴力和施舍让它匍匐,让它成为一只听话的狗。
百里蔚并不知道在这片刻的时间,金露风心中已经想了这么多,她感觉到了金露风从惊怒到痛心,再到怨恨到平静,最后竟然用一种病态的志在必得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百里蔚沉不住气了,“国有国法,将军虽是朕的舅亲,立下汗马功劳。但通敌卖国板上钉钉,朕也不能因公徇私,来人!先将她抓捕,押入大理寺听候发落,若有反抗,格杀勿论!”金露风一定会反抗的,她便可趁机让侍卫将她处死……
金露风被一群带刀侍卫刀尖指着,围在中心,插翅难飞,可她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