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将军说,世白家中为他寻得了一门亲事,世白对那女子一见倾心。对方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女子是独女,要世白入赘为婿,改名易姓,他自知此事背弃祖宗,无颜再出任官职……”
“……”一见倾心、入赘为婿、改名易姓?百里蔚握紧了双拳,她终于知道那莫名其妙的金小公子是什么人了!
……
金露风坐在将军府厅堂的主位上,修长的手指不时敲打着桌沿,她斜睨着下首坐着的方世白,后者正在小口小口地饮茶,眼观鼻鼻观心。
金露风看了一会,终于不耐烦道:“方世白,我为何觉得你在耍我?”
方世白悠悠放下了茶杯:“没有的事,世白怎么敢欺瞒将军。”
金露风表情狠厉,像活佛罗刹,“你说弦崩的紧了,便容易损坏,让我有张有弛。可我已冷落了她这么久,为何她还是无动于衷?今日竟然问我‘厌倦了吗’,好像巴不得我赶紧走开。”
“……”方世白听她这样说,心里幸灾乐祸得不行,那还用说吗,任你如何张弛,这弓也不愿意为你所用——陛下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啊!但他不敢当着金露风的面说这句话,他还想活的久一点。“也许是时候未到,将军不妨再耐心等待。”
眼见金露风不再搭茬,方世白便偷眼去打量那件为自己制成的皇夫礼服,赤锦金线,华贵无匹,很快他便要穿着这身衣服,与陛下成亲了。
那日金露风将自己叫过去,本来以为自己凶多吉少,可她竟然向自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与皇帝成亲。
他疑心有诈,“你不是对陛下有非分之想吗?怎么会让我与陛下成亲。”
金露风冷笑一声,“痴人说梦,让你与她成亲只是掩人耳目罢了,你知道的东西不少,成亲了之后就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只需要给我记住,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你的。”
方世白大脑飞速地旋转着,他这几日吃了不少苦头,已经知道金露风是不可违背的。成亲这事看似糟糕透顶,可福兮祸之所伏,若是处理得当,未必不能变成好事,若是解决金露风,而自己又能和陛下鸾凤和鸣,真是再好不过。他心生一计:“我可以答应。但是金将军,陛下会愿意与你纠缠在一起吗?你难道不想知道陛下真正的心意?”
金露风沉吟片刻:“你有何方法?”
方世白便将张弛的道理侃侃说来,建议金露风冷落百里蔚一段时间,日久见人心,距离产生美。他心中笃定了百里蔚一定厌烦死了金露风,恨不得她离得越远越好。这样双管齐下,既让金露风这家伙远离陛下,又能让金露风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