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百里蔚粉红的脖颈,“小蔚,你喜欢我,却当着我的面嫁给别人,这感觉如何?”
擂鼓般的心跳也不妨碍百里蔚嘴硬,她道:“不喜欢你。”她顿了顿,又道:“不想嫁他。”
金露风却将她抱得更紧,“知道我那天被指婚给百里溪,我是什么感受吗?”
“就像夏日里的一盆冰水,照头泼了下来,每个毛孔都被冻住。我当时真想把传旨的太监一剑杀了,可我不能,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我只能跪下来,双手捧着那金黄的卷轴,叩谢天恩。”
“就算你当时不喜欢我,觉得我蛮横讨厌,你也不能那样对我,将我的一片真心,踩进尘埃里去……”
百里蔚第一次听她说起那时的感受,她的确没想到会让金露风这般难过。虽然金露风的确对自己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一码归一码,在金露风被指婚这件事上,她确实理亏,吹了父皇的耳边风,假公济私。
若是当初没有让金露风被指婚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吧?
她真心实意地道了一句:“抱歉。”
金露风没有回答,两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彼此交换着体温。她就这样静静地拥着她,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百里蔚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沉默,她脱身而出,将自己头顶的礼冠取下,问金露风:“不是说有贺礼送我?礼呢?”
金露风指了指桌案,案上端端正正放着一个盒子,“就在那,打开看看。”
百里蔚好奇的走了过去,这盒子是檀木所造,约有两掌见方那么大,四角用红铜包边,阴刻上花纹,十分精致。盒子的启封处是一个旋转的锁扣,轻轻一拨,便可开合。
百里蔚打开了盒子,里面黑色绒布打底,上面垫了两层油纸,纸上放着一团黄棕色的物事,看不出来是什么。
百里蔚凑近了些,方才看清那物事其实有两个,约么鸡蛋大小,表面凹凸不平,看起来干燥、僵硬,像没剥皮的陈年土豆。
这东西……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绝对不是很常见的地方,好像是……百里蔚伸出手去,试图用触感去验证猜测。
在她差一点就触摸到的时候,金露风好心提醒她:“别摸,脏,是方世白的。”
百里蔚猛地弹开了手,她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瞪着金露风:“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