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水泥地面上，肖馗膝盖都磕得青紫，唯有借着锁链才能保持跪立。他的喘息声很重，慕离首次听见他这样沉重的喘息声，竟像是个老迈的风箱。

唯独眼神很凶。

那暗沉的琥珀色在眉骨之下，仿佛酝酿着海啸与风暴，某种桀骜的野性被疼痛激发，仿佛下一秒就将有猛兽弹出利爪。

慕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静静地看着。

看着他从浑浊的呼吸，到渐渐收回獠牙而抬头，最后舔了下嘴角的血珠。这只猛兽目光凶狠，但凶狠之外依然沉稳，“消气了？”

“……嗯。”慕离闷闷地点头。

于是肖馗竟如松了口气般，卸力歇了会儿。但没几秒，他就又睁开眼，皱着眉有些迷惑地发问，“所以是在气什么？”

慕离睁大眼。

差点没忍住再给他来一下，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好在理智在线，慕离将鞭子一脚踢远——反正是道具组配的，不是他自己的东西。

“想知道？”

他抱着双臂，笑靥如花。

……

要命。

肖馗暗叹。

刚才的鞭笞没让他心跳加速，却被眼前的笑给迷了双眼，这事儿闹的。

一边心里疯狂撞鹿，一边面上实话实说。

“想。”

……

dom与sub之间的纠葛，从人类出现之初，就已经产生。

但在那个时候，dom对sub还不像如今这样，有着从本能上的绝对控制力。

那些战争机器们，他们内战，他们外战，他们征伐大地，他们破坏肆虐，他们是无拘束的自由人，只要定期从dom那里求取疏解，sub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顶端的猎食者。

他们就是极致的野蛮。

常有个性疯狂的sub会在疏解时伤害dom，没有理智的行为总能造成极大的破坏，但dom们对此有自己的应对。

支配欲望，征服本能，独特的信息素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武器，面对那些不知所谓的sub，dom唯一要做的，就是比他们更凶狠，更蛮横——从灵与肉的交织，到血与火的搏杀。

这就是强权的建立。

并非一朝一夕，而是传承在血脉中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