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是沈晔抱她回来的。
他怀里好软,好暖。
一想到这里,李鸢时脸“唰”地红了,手一抖,醒酒汤洒了些出来。
“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
香巧一见她脸色不对劲,慌慌张张拿手绢擦干鸢时手背上的汤水。
“没事。”
李鸢时若无其事地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喝着醒酒汤,以此掩饰心中的害羞。
在床边掖好床角,香巧把事情全说了,“小姐,昨晚是沈公子送你回来的,还有这醒酒汤,也是沈公子嘱托我趁早备下,小姐一醒来就能喝到。对了,沈公子送小姐回来时可贴心了,万事都能想到。”
通过香巧说的话,李鸢时仿佛能想象他做这些的神情。
看着手里的醒酒汤,鸢时心里暖暖的。
沈晔送她回来,也就是说他进过她房间了?
她脸上火辣辣的。
害羞却又喜悦。
昨晚上酒喝多了,李鸢时头有些疼,一碗醒酒汤下肚后,她又在床上躺了会儿。
她还没有想过要怎样面对沈晔,酒醒以后并没有急着去找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五月初。
这几日,李鸢时没有见过沈晔一面。
一天早上,李鸢时在院子里晒太阳赏花,她让老丁头去街上买了好几个花种,比沈晔院子里足足多了三个品种的花。
院子外面传来阵阵马车声,门外似乎有动静,鸢时让香巧去看看。
开门一看,广平王妃来了。
“母妃,你怎么来了?”
李鸢时太久没有见到母亲,高兴地直扑到广平王妃怀里,撒娇道;“女儿好想母妃,好想好想。”
从广平王妃怀里离开,鸢时扫了眼四周,发现只有她母妃一个人来了,有些失落说:“父王呢?怎么没和母妃一起来。”
广平王妃道:“你爹爹今日有事,跟殿前太尉,也就是你沈伯伯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