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晔从堆尖的盘子里拿起一块糕点,“既是如此,李姑娘何不说说。”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镯子的来历。
李鸢时指腹在一个铃铛上摩挲,铃声清脆,随后,她脱下镯子。
“这是我二哥哥送我的生辰礼物,我二哥哥待我可好了,谁要是欺负我,被我二哥哥知道了,保准将人好好教训一顿,再也不敢跟我作对。”
鸢时一提到李睦,有好多好多话要说,她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哥,那语气,仿佛是在炫耀一样。
最后一句话,她是说给沈晔听的,言外之意,沈晔你若是还敢欺负我,我二哥哥定是不会放过你!
“一听就是个暴躁的人。”沈晔勾唇,慢慢转动茶盏,杯中的茶水顺着倾斜的杯壁转了一圈。
李鸢时急了,“才不是,我二哥哥一点也不暴躁,你没见过他人便不能这般诋毁他。”
李睦那人什么都好,就是遇到他小妹的事情,急躁易怒。
沈晔没告诉面前的小姑娘,他同李睦认识,不仅认识还是推心置腹的好友。
他不言,喝完茶水后放下杯盏。
“对了,沈晔。”
李鸢时唤了他一声,沈晔淡淡应着。
“你可愿意入朝做官?我见过不少朝廷命官,他们身上有的,我在你身上都能看到,我猜你应该是块做官的料子。”
沈晔一介布衣,她爹爹恐是瞧不上。
沈晔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波澜,反问道:“所以?”
李鸢时眨眨眼,“我爹是广平王,你若愿意,我让父王给你安排一个小差事,虽不及叱咤朝堂的大官,但是很多史上声名鹤立的大官不都是从小官一步一步往上走的吗?”
沈晔一声冷笑,眸子变得冰冷起来,脸上阴雨密布,仿佛是被人说到禁忌点一样,李鸢时第一次见这样的他。
“打点?朝廷之中,入仕为官若是经人提点一下便能有官可做,这于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又有什么公平可言?若是人人都是这样,朝野上下又有几个有真才实学之人?时间一长,庆朝又能维持多久?”
沈晔胸脯起伏不定,他素来看不惯朝堂上的阴暗,这也是他离开太学的原因之一,如今李鸢时在他面前提及,他情绪登时上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