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中的李睦眉头渐深,随口问问?倒不见得;这厢沈奎海抬头看了李元容一眼,面色淡然。
崇明帝不急不慢剥着枇杷皮,似乎没有听见李元容说话。
李元瑾淡然一笑,眸子却深得可怕,“六弟何处听来的?”
李元容随性道:“大家都在说,好奇之下便问了出来。”
李元瑾:“有几桩棘手的案子,确属沈端公相助。沈端公不用动刑就能让犯人松口,且线索中的蛛丝马迹他最善察觉。”
“沈端公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成就实乃可喜。”李元容当着众人的面夸赞,目光却落到远在对面席位的沈奎海身上,道:“沈太尉教子有方,大儿子赫赫有名的将军,在岭南戍守多年,小儿子刚入朝廷便崭露头角,一文一武可谓是羡煞众人。”
作为一个局外人,李鸢时暗暗感受到了一股硝烟味,她总感觉六皇兄在处处针对三皇兄。
扯了扯李睦袖子,李鸢时凑过头去,低声问道:“二哥,那沈端公什么来头?怎觉得六皇兄在针对他。”
李睦掩唇,长话短说,低声道:“殿前太尉家二公子,也就是二哥之前同你说过的那位兄长。”
李鸢时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李睦:“这事说来话长,一两句说不清楚。”
李鸢时:“那还是先别说了,左右我也不懂朝堂之事。”
沈奎海在朝中沉浮数十载,听多了阿谀奉承和阴阳怪气,李元容这话看似在恭维他,实则将在他沈家往火坑里推。
归根究底还是因沈晔挡了李元容的路。
沈奎海欲在崇明帝面前辩解几句,话刚到口中,龙椅之上的人便有了动作。
“今日是皇后寿辰,不谈国事。”崇明帝随手从桌上拾起一方帕子擦手,语气生冷。
“口无遮拦扰了母后寿宴,儿臣知错。”李元容恭恭敬敬向皇后赔礼,没再挑起这一话题。
宴会气氛将至冰点,众人噤声不敢言,丝竹管乐响彻阁楼。
“姨母生辰,英然恳请舞剑为姨母庆祝。”
良久之后,席下一女子霍然起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