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飞松回来报信,说是沈晔手上还剩了些事情没处理完,让众人吃饭莫要等他。
“没成婚前,把御史台当家,成婚后倒是好了几天,现在又开始了。”沈奎海眉色不悦,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儿子没日没夜宿在御史台有意见。
李鸢时忽的想起沈晔还未向她坦明身份时他就是这般在御史台废寝忘食。
这般下去身子可吃不消。
“不等了,吃饭!”
他招手唤来管家,冷着一张脸进了饭厅。
不消片刻,桌上菜已上齐。
吃罢晚饭,李鸢时让厨房做了些沈晔喜欢的菜。
当李鸢时提着食盒从马车下来时,各处都已灯火阑珊。
起先还有侍卫拦她不让她进,后来她在表明身份后,便有人领着她进去了。
路上那侍卫同她攀谈起来,听得李鸢时心中窝火。
往日没成婚前,他整宿整宿在案牍前,有时甚至还忘了吃饭。她知道沈晔的性子,也知他心中有山河,纵使朝廷上的事十万火急,他也不能这般糟蹋身子!
是以鸢时被侍卫领到沈晔屋子时,她沉着一张脸。
昏黄的烛灯照亮屋子,几叠厚厚的书本有条不紊地堆放在书案上,而那书案边的人端正坐着奋笔疾书。
似乎是听到门口有动静,沈晔目光终于从纸卷上离开,他诧异地看着门口的人,怎么也没想到鸢时会来。
视线往下,他看见鸢时手中提的食盒时,顿时明白了。
“让飞松回府说了晚饭莫等我,我过会儿就回去,夫人不用特地跑一趟。”
他放下毛笔朝鸢时走来,李鸢时心疼他这般废寝忘食,没好气地略过他,径直将食盒放在空桌上,待布好饭菜,又兀自坐在一旁,全程不置一词。
看眼桌上的饭菜,沈晔察觉到她的不高兴,大步走到鸢时身边。
试着去牵她手,可他手指还未触碰到她肌肤,她便无情将手缩进衣袖中。
沈晔手落了个空,昏黄的烛光下,女子双唇微微嘟起。
自认识鸢时以来,她这幅模样下的心境如何,沈晔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