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搭了搭鸢时的脉,面色如常,良久后才有了定论。
“夫人身子经过一场大病要比寻常女子弱些,但底子尚在,好生调养是能养好的,不必担忧。平日里多吃些补血益气的食材,少吃生冷性寒之物。”
沈晔点头,一一记下。
两人本想邀周洪去太尉府做客,可周洪百般推脱,这些年他游历于各郡县中,比起给达官贵人治病,他更喜欢为那些小老百姓号脉问诊。
“若是没遇到我,夫君真会打一辈子光棍么?”
“我二哥说你是块木头,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我觉得吧,光棍倒不至于,公公婆婆肯定不会由着你,但二老让你娶的那位世家小姐肯定没我好。”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把我哄骗成了亲,换做别的女子,早跟你断干净了。”
“你看你性子这般不好,就应该学会多让着我点。”
回府的马车上,李鸢时在沈晔耳边说个不停。
沈晔抱着她坐在膝间,敛了一缕头发至她耳后,道:“譬如?怎么个让法?”
“嗯……”李鸢时环住他脖子,想了良久,道:“我乏了,夫君就要体恤我,捏肩捶腿;然后不许再像从前那样哄骗我,还有最重要的,夜里不许缠着我超过一个时辰!”
“好。”
沈晔鼻尖轻轻挨了她鼻尖一下,复而低头含住她娇艳的红唇。
女子的一声呜咽再次吞到肚子中,小手无力地锤着他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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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凉风习习,院中的栀子花香沁人心脾。
红烛摇曳,照亮昏黄的屋子。
沈晔捏着鸢时手指,清隽的脸上布满密密的汗水,鼻尖滑落一滴热汗,滴在女子瓷白的肌肤上,滚烫如沸水。
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不知交换了多少次。
沈晔俯身,低头吮上女子的唇。
鸢时微微仰头,挣脱出他滚烫的手掌,指尖插/进他鬓间,细碎的声音被化作指尖上的一股力气,紧紧贴在他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