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觉得，教养出糯糯的人，会是怎样。”

灵玉沉默了片刻，这才迟疑着慢慢说道：“他应该是一个很善良，又很聪慧的人，他……应该是很爱太子殿下的……”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又想起了方才糯糯说他的爹爹是如何教育他要跟自己相处的……

灵玉抬起了头道：“太子殿下是由陛下教养的吗？”

杭文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确实是由陛下亲自教养的。但是那是在三岁之后，三岁之前，有人另外教导他。若是说能够养成太子殿下这样的性格，与之前这位，有着莫大的关系。”

“是谁？是糯糯的生母吗？”

“是。也是你的生母！”

灵玉一愣，她的记忆是片段的，她曾经记得自己跟着宫中养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出宫，时而在这里，时而在那里。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她的母亲，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

“你……你知道我的母亲吗？她在哪里？她还活着吗？我……我能够见到他吗？”

“你已经见过他了！”杭文将“他”这个字眼咬得很重。

“是？是谁？”灵玉的脑海中疯狂的搜索，寻觅着这些天在宫中见过的够得上母亲年纪的人……一个个宫女想过去，还有那些她没怎么看清的人……

“你还将他气得生了病。”杭文淡淡道。

灵玉一愣：“你……你说什么？”

杭文道：“公主不是跟太子殿下见过面了吗？他口口声声说的那个教养他的人是他的爹爹，而太子殿下称呼陛下，从来都是父皇！”

灵玉身体一晃，她撑住床沿，将自己的身体定住，艰难的开口道：“他……他……他分明是个男子！”

“他确实是生产你的那个人！”

灵玉的脸色胀得通红。

那么……那么……那个一直想着她，念着他的人……就是……

杭文轻轻道：“真的。”

说罢，他看着灵玉从通红逐渐变得苍白的面色，想到她不过是这么一个小女孩，来经受这些实在有点超乎了她的接受能力，尤其是在她伤害了自己的父亲之后，才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可是不说也不行。

杭文叹了一口气，最开始他是不打算说的。他想着灵玉是一个踏实而冷静的女孩，本来想要等到她跟陛下见面之后，让陛下跟王爷亲自告诉她，不曾想反而闹出了这么一大段的故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