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妈也就回过一次,逢年过节,都没人给你外公上香,你来了,就好了。”
安之抿了抿唇,拿着香跪下。
人死如灯灭,“在天之灵” 之说可有可无,但作为子孙,还是希望能有可以寄托哀思的地方。
安之上香,又磕了三个头,眼睛已经红了。
这时,言蹊也在她身边跪下,安之愣望着她,言蹊也学着她的样子,上香,然后磕头。伸手拉着她起来,对她温和安慰地笑了笑。
待安之拿了些纸钱去外面烧的时候,言蹊问安之的亲戚姑姑:“是不是还要有什么拜祭的活动,需要烧纸钱或者一些东西给故去的人?”
“啊!对,妹妹的妈妈也有给我一些钱,每年清明让我替她办了。哎。”
“这样,” 言蹊若有所思,然后对亲戚姑姑道:“安之十八岁了,也要对外公表示心意,能否请你以后清明,过年,还有外公生日也替她一起……”
“啊……” 亲戚姑姑愣了愣,笑道:“妹妹还小呢,等她出嫁才需要。”
“是这样啊?”言蹊不好意思笑,不过她想得长久了些,“我能要您的联系方式吗?这以后可能还有事情麻烦您,不过您放心,钱方面我会准备好,这是我联系方式,我是邶城人……”
亲戚姑姑见到言蹊的相貌气质,风度谈吐,说话做事都叫人熨帖无比,结交还来不及,哪里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奇怪的是,她在记忆力搜寻,不记得陶家有这样的人物。
言蹊笑了笑,回答:“我是她家人。”
从祠堂拜祭出来,安之终于来到了她的家。
村里大多数楼房都是两三层,甚至还有别墅,她家仅有一层。
因为外公去世了,陶臻臻也没有回来住。
屋子里也很空阔,村子里的习俗,家里人去世后生前的所有的身外物都不能留下。
客厅还有电视,屋里有一张床,有热水器,厨房有些简易的厨具。
房子里打扫过了,不过还有种久无人居住的寂寥。
“住这里,没关系吗?有些简陋。” 安之怕言蹊住不惯。
言蹊揉揉她的头发,推着行李箱走进屋。稍微收拾过后,她们去市场买菜。
安之的亲戚姑姑告诉她,村里不是早市,而是下午的市场。她有些印象,菜场很大,有着粗略的分区,却不拘小节。青菜鱼肉水果,还有百货店,甚至还有小超市,热热闹闹的,一片忙碌的烟火气。
言蹊注意到她们不说普通话,而是说地方方言,安之已经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