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想说回去在床上也可以给她抱的,不过言蹊这类似撒娇的动作已经让她无条件顺从,就由着她了,她学着她的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
“陶陶,我对你不够好。 ”言蹊突然开口。
安之疑惑着“嗯?”一声询问她。
“ 你小时候我对你不够好,你当时那么小,就得独自一人面对死亡,没有人给你依靠,而我那时只注重工作……”
“姨姨,”安之急忙打断她:“没有呢,你对我很好很好,你把我带回家,你那时工作那么忙,家里人都很疼我。”
言蹊心里酸楚,到了这个年纪了,至亲的离去已经算是喜丧,她还接受不了,对比下来,安之当时还不足六岁。
安之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轻声宽慰她:“是你让我变成家里的一份子,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是你把我带到你身边,让我可以爱你。”
她的话语温暖如春,带着情深义重的质感,言蹊嗅着她发间跟她一样的香味,一样却显得那么独特。
言蹊抚了抚她的脸颊,柔情蔓延。
爷爷奶奶的感情她知道,如亲友如爱人。她一直在追求这种浓厚恩爱的感情,从来没有这一刻,她真切地感到这份感情就在她身边。
一旦深刻地领悟到这点,她不禁反省起自己,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好。
“还有,我之前伤了你的心……”
“嘘……”安之低头吻了下她的头顶,知道她现在心情不稳。
“那你以后对我好,多疼一下我。”安之又吻了吻她,心疼她这一刻的脆弱。
“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安之抱紧她。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难过了?”安之低声说。
“好。”言蹊回吻了下她的下巴。
“那不要喝酒了。”安之趁机说。
“好。”言蹊想都不想地应了。
安之酒窝动了动,伸手去拿杯子,抿了一口。
她还没来及品味,言蹊的唇已经追上来,把她口中的液体含进她嘴里。
“唔……” 安之没有意料到这举动,两人亲密温情地亲吻了一阵,时钟的指针仿佛都慢了半圈。
“这酒不错。”
安之感觉有些醉了,抵着她的额头:“姨姨,我们上楼吧?”
“嗯?”言蹊勾着唇笑了下,附到她耳边,“……你这是在暗示什么?”
安之眨眨眼,赧然地红了脸:“……很晚了,该睡了。”
言蹊笑了笑,摸了摸相框,叹口气:“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