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优嗫嚅道，“江远，对不起。”

江远凝视了他许久，裴明优忍不住抬起头飞快地看他一眼，从那双幽黑的眸子中，他看到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内心里有一丝恐慌，裴明优抓着江远的手不自觉用力：“我以后不会了，江远，你打我我也不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耳边听到江远一声清浅的叹息，裴明优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掌在自己头发上压了压，然后很快收回去。

江远看着眼前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心中无奈又不知如何是好，教他拿他怎么办呢。

如同小动物一般站在那里，眼神小心翼翼，再大的怒气也消了，江远神色微松：“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做事之前想多点，不要意气用事了。”

“嗯。”裴明优闷闷道。

江远说完话，就往楼下走，裴明优也默默松开他的手，目视他的背影，眼神闪动。

那天晚上裴明优失眠了，在那之后，虽然他还是热衷于和江远进行比较，偶尔伸爪子挠挠人，只不过再也没有任性用事，仿佛一下子收敛了身上的尖刺，和江远的关系也维持在一种微妙的平衡。

那瓶药膏裴明优没有用，一直被束之高阁，直到未来的某一天，整理东西的时候翻了出来，两人想起来曾经的对峙和争吵，脸上不约而同露出笑容。

裴明优靠在江远身上，抿了抿嘴：“对不起哥哥，我那时候有点混账。”

江远在他脸上亲了亲：“没事，我现在想起来，也只记得你在床上，眼睛红红的很可爱的样子。”

裴明优扑哧笑了，转过头来看着男人：“如果是现在的你，肯定就，操一遍不行就两遍。”他戳了戳男人的胸肌，“你变了，臭流氓。”

江远把人温柔地揽在怀里：“贝贝，那我们今天玩一下这个play怎么样？”

裴明优唾弃了他一眼，随后脸红红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