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马后,她自己倒好,不打声招呼就跑了。韩老师,我觉得你们家教育不太成功。”简潆在旁边黑着脸一脸嫌弃。
卫箴接了话倒像是在帮凌遇解释,“我看那小孩是真的不舒服,刚才说话嗓子都是哑的,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又好像在发烧,整张脸那么红,就嘴唇是白的,没说几句话就一脑门汗,又不知道你们要聊多久,我得答应让她先回家休息。”
简潆听了这番话一回想,凌遇状态确实挺差的,但转念一想还是嘀咕了句,“再怎么样晚饭也要吃吧,她那副被人遗弃的小狗样,回家难道自己做饭吗?”
两个人轮番火上浇油,刺得韩婧嫚心头一阵酸一阵疼。昨天凌遇说话的时候鼻音就很重,本来就感冒了,方才牵她的时候,那人手心都带着冷汗,就一路踉踉跄跄跟着自己。
“抱歉,我还是很担心凌遇,我现在去她家看一下。简潆,欠你的晚餐下次一定补上”。韩婧嫚着急,跟俩人道别后便离开了。
简潆看着韩婧嫚焦急离开的身影,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偏过头抬起下巴觑着卫箴,“你挺厉害啊”。
卫箴摸了摸鼻子,眨了下眼,“我厉不厉害你不最清楚吗”。
简潆脸一红差点就上手掐她了,顾忌着大街上警局门口,只是啐了她一口,“不要脸”。
韩婧嫚去买了药,驱车经过一家中餐馆的时候,进去打包了份清淡的砂锅粥。就算没胃口,生病了也要吃东西。又念及简潆形容凌遇像被遗弃的小狗,韩婧嫚不由思忖着自己近期对凌遇的态度是不是过于恶劣。
那一晚醒来不由分说就扇了她耳光,加之后面凌遇在台风天表现出来的防备,韩婧嫚心里像是被小小蛰了一下。在异国他乡,这么久以来除了自己,凌遇都不曾真正放下心防去亲近其他人。明明自己才是她的监护人还比她年长,长期以来却一直都是凌遇在照顾着她。可是她却在不知不觉中将凌遇推得越来越远,现在更是伤了那人的心。
韩婧嫚拎着砂锅粥站到凌遇家门前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一头金色卷发的男孩,听说是要找凌遇,他挠了挠头,最后给出的话是,凌遇昨天刚搬走。
像是一把锤“咚”的敲在心房,韩婧嫚拎着袋子的手都在颤抖,她问对方知不知道凌遇搬去哪了,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