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永远赎不清了,但是死党苑鸢说,只要把自己的罪在自己心里赎清了就够了,来到协会,让自己被折磨,被虐待,终有一天会发现,原来已经还清了。
她不知道那一天在哪里,但是她觉得快了。
因为她最近几天太痛苦了。
第一次见面时对于未知的激动,初夜的快乐让她片刻忘记了初衷,而面对这几天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粗暴的易世,她无比的痛苦和疲惫。
陌生吗?她又有多了解易世这个人呢?怎么能用第一面和第一夜来评定一个人呢?
她本该一开始就像这几天一样痛苦,这样她就不会有些什么可耻的期待。
哦不,正是因为最开始的甜蜜让她有了期待,所以后来的反差才会更痛苦
就像那个人,和那件事一样。
所以冥冥之中,这就是上天给她的惩罚。
宴席上她伪装得自信而正常,和老大谈着对下个项目的构想,和同事们开着玩笑,只有胸口被无形刺穿的部位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滴着血。
她知道自己做得很好,因为连齐倩都好像忘记了她身上的伤,和大家一起起哄劝着她的酒。
直觉告诉她不能喝酒,可是那鲜艳的酒精似乎在诱惑着她
她想,喝吧,也许喝了,一会儿就不会那么痛了。
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忘记了时间,甚至真的短暂的忘记了所有让她痛苦的事。
只记得她撑着最后一丝神智,告诉出租车司机师傅,去东都大酒店。
她来了
她踉跄着走进那个酒店,那间屋子,
走进属于她的阿鼻地狱。
============
她恢复意识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
身体似乎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四肢发麻。
醉酒后的她头痛欲裂,到酒店之后的记忆慢慢回复。
她记得她推门进来看到易世铁青的脸,那时候天都黑了,是的,她后来开始喝酒,就忘记回易世的消息了,自然也忘了之前他说的下午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