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阳光走道只有自己一个人。
屋外的枝桠停着小鸟,一边走着,手指触碰到玻璃,感受那细微的蕴藏在玻璃里的太阳的温度。
一切都好新奇,她几乎不能把目光从窗外移开。
萧骕来时便是这样的画面。
她站在长长的走道尽头朝他走来,微卷的发垂在胸前。
“嘭”童一糯太注意窗外的景色,都忘了看路,一下子就撞到了人。
“抱歉!”额头撞得生疼,童一糯捂着被撞的地方,点头道歉。
都是看得她太入迷了。
少女道歉后并没有抬头,而是偏了个方向,越过他。
棉质的拖鞋刚走出一步,手腕上就被一股力道扣住,细软的发荡在空中,在阳光下泛浅光,少女被拽着转过了身。
目光落在那人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上,渐渐往上。
黑色的风衣,同色系的金属扣整齐地扎在腰间,双排扣一丝不苟地扣起,熨烫平整的领子平顺搭在胸前。
不羁的眉眼,淡薄的眸子,高挺的鼻梁。
时刻透着精英气息的男人。
她并不认识他啊。
腕间的手收紧,一种不愿意放开的力道。
他看着她时,指尖都在颤抖。
她没有认出他。
忽然,白蓝色的病服袖口伸出一只瘦弱的皓腕。
温热柔软的手贴上了他的脸庞,少女闭上眼睛,指尖一点一点抚摸着他。
眉,眼,鼻,唇,顺着分明的轮廓。
她收回手,浅棕色的瞳孔像水洗过的玻璃球,像破冰的溪,像叁月娇花上的水珠。
映着他脸。
“是我哥哥没错呢。”
“萧骕,我认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