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累,我编不下去了。
我现在靠一只爪子和喙的支撑,堪堪挂在电视机上,在坠落的边缘试探。
真是令人伤心的事情。
更悲伤的是似乎我快要抓不住了。
“刺啦——”我的爪子和喙彻底从电视机顶的边缘脱离,我头朝下,看着地面里眼睛越来越近,脑子里走马灯一般放过我人生的种种片段,在心底跟爹妈亲朋小禾和柳边他们道了个别,然后脑袋一空,身体放轻……
我飞起来了。
我在空中盘旋了一番,然后稳稳地落在桌子上。
可吓死个老子了。
我正在心底悄悄喘气,没注意到爪子一蹬,等我回过神来,“咚——”那个小猪佩奇的马克杯已经和地面发生完了亲密接触,杯子里的冬瓜茶撒了一地。
我:???
好死不死,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还愣着干啥!快去跟柳边撒娇啊!
我呼啦一下飞过去,准备落在刚刚打开门的柳边身上。
他看见我时,眼睛里有一瞬间的震惊,然后全都变成了瑟瑟发抖的恐惧。
为什么呢?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已经扑到了他身上,把人家和地板压到了一起。
……糟糕,我变成人了。
看着努力支撑着我和他的重量,在跟门把手作最后较量的貌美如花的大学生,我感到一丝微弱的歉意。
真是对不起呢。
告白↓
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不知道为什么,陈小禾同学去了游乐园,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来了。
她心情愉悦地坐着旋转木马,我一点也不愉悦地听着无比智障的儿歌陪着她坐;她开开心心地玩海盗船,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堆人吐得翻天覆地地陪她坐;她欢天喜地地上了大摆锤,我……
好吧,我承认我怕这个破玩意儿。
陈小禾坐在了座位上,拍着椅子用眼神示意我过来,我觉得不大行——因为我担心玩到一半我会丢脸地抓住妹妹的手哭起来。
然后一个青年走了过来。
我努力睁大我新换的钛合金狗眼,试图逼迫自己承认是眼睛瞎了,要不然怎么会在这里看见柳边那家伙和边上围栏外的几个一看就是师大某社团的同学。
“清平,好久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