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庄洁打断他,“过了。”
“你从没遇见过职场性骚扰?”陈麦冬接着话聊。
“谁会骚扰一个残疾人?”庄洁看了眼烟嘴,这是吸还是不吸?当发现陈麦冬看着她,索性不拘小节地吸了口。
“我性趣不高可能是因为职业,你没性趣是因为什么?”陈麦冬问了句。
庄洁先是想了会,随后道:“我也不跟你扯淡,我刚出社会那时候处了个男朋友,发展到上床的时候他被我残肢吓到了,我当时自尊心强,然后就没了。”
半天陈麦冬说了句:“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庄洁好笑道:“我残疾本来就是事实。”
“我倒不是有什么障碍,我只是还没遇到能让我在他面前从容脱掉假肢的人。”
“你爱而不得的那个人呢?”陈麦冬接过她手里的烟,吸了口又还给她。
“他?他在总部。而且我已经不爱他了。”庄洁沉默了会,说:“我倒是想脱,就怕他不敢看。”
“为什么不爱他了?”
“他已经不符合我的择偶观了。”庄洁摁灭了烟头,从锅里捞着青菜说:“我今年三十了,又不是十八,如果还什么都拎不清,干脆从楼上跳下来算了。”
“你什么择偶观?”
“你这是做访谈呢?”庄洁看他。
“回头帮你看有没合……”
“谢了,我不打算回来。”庄洁吃菜。
陈麦冬嗤了一声,“我也有市里的朋友……”
“别说是你?”
“别扯淡了。”陈麦冬出去买烟,顺势站在棚外等她。
庄洁吃好了出来,朝他挥手道:“别吧,我该去补习班接袅袅了。”
“你一身酒气的去接?”陈麦冬朝人借了辆摩托,示意后座道:“接了顺便送你们回家。”
庄洁伸腿坐上去,她正懒得走。
陈麦冬把她们两姐妹送回去,调个头就走了。
庄洁回楼上先放了一缸热水,正脱着假肢,何袅袅拿着数学卷子,咬着笔帽磨蹭着过来。庄洁没好气道:“滚蛋啊,我不签。”
考了十几分,让我给你家签。
何袅袅手扳着门,举着手指发誓说:“我保证,你就签这最后一次。”
庄洁拄着拐去了卫生间。
何袅袅伸着头往里看,“真的是最后一次。”
庄洁把她头推回去,关上了门。昨天班主任打给寥涛,说何袅袅学习不端,伪造成绩和仿家签。
她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