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夏躺好,“柏拉图说了个啥,有几个人能达到他那种境界,饮食男女,情欲丝毫不比精神交流低级。”
庄洁也躺好,“我见过季仝父母一回。”
王西夏看她,“我怎么不知道?”
“那天我们在南京路吃饭,碰见了他父母。”庄洁平静地说:“他父母气度很好,保养的也很好,跟我打招呼也很礼貌客气。但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季仝身上也有这种姿态,是一种漫不经心的高姿态。我不喜欢在感情中居下风,这让我没有安全感。”
王西夏说:“我也是。”
庄洁说:“但我也不喜欢占上风,时间久了会累。”
“嗯,会累。”
“夏,人有时候真得认命。”庄洁说:“咱们都是草根家庭,上数三代都没什么大文化,然后拚命地在大城市扎根,同阶级的看不上,高阶级的又自卑。”
“我自从明确地拒绝了季仝,他再没联系过我。”
“你后悔了?”
“没有后悔。”庄洁摇头,“有些事置身于当中是不自知的,等发生后再回头看,就别有一番感悟。”
“我在想,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轻易放弃?除非他并没有那么喜欢你。”
“如果他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几年不表白?”王西夏看她。
“啊,一箭穿心。”庄洁捂住心口,“你伤到我了。”
“人认清自己,再坦然地接受自己,这需要过程和勇气。”王西夏扫到她胸,“我 x,你胸型好漂亮。”
“滚蛋,看你自己的去。”庄洁裹紧被子。
“漂亮的胸型要饱满浑圆,太大易垂,太小干瘪。”王西夏评价。
庄洁不理她。
“别羞涩嘛。”王西夏摸她小脸。
“滚蛋去。”庄洁笑骂她。
“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带你去体验了?”
“体验什么?”
“高级会所的哥哥。”
“不去,我脱不了假肢。”
*
隔天俩人去吃麻辣烫,掀开棉帘子就看见店里坐着的陈麦冬,他和两个同事吃饭。
庄洁视若无睹,去窗口报饭。那边王西夏同他们打招呼,怎么就聊起了滑雪场,说镇里人持身份证门票半价。
庄洁擦擦凳子落座,王西夏问她,“吃不吃烤肠?”
“我要吃爆的。”
“那就再烤会儿。”王西夏坐回来说:“晚上去滑夜场?”
“不去,刚开业人最多。”庄洁瞟了眼陈麦冬,他和同事边吃边聊。
“别看了。”王西夏动口型提醒她。
庄洁摇头晃脑,不看就不看。
王西夏贴着她说了句话,她听后仰头大笑,一屋子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