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啥气氛?”庄洁看她脸上的双层口罩,“看你神气哩。”
“没小时候的年味儿了。”王西夏递给她袋东西。
庄洁拿出来看,“你给我体温计干什么?”
“拿着吧,回头都是脱销的东西。”王西夏脱了口罩,“你上点心吧。我们早就不跑医院了,怕交叉感染。”
“源头找到了没?”
王西夏把烟盒扔桌上,“野味可能性最大。陉山上的野鸡野兔少吃。”
“我不吃那玩意儿。”
“冷冻生鲜也别吃。确切源头没查出来,只能盲猜。”王西夏点了根烟说:“公司里屯口罩屯疯了,回头要真严重了,口罩要暴涨的。而且领导家属带头屯。”
“呼吸机缺,只是对医院。口罩针对的是十四亿人。”王西夏悄声说:“那谁、俩人合伙弄了机器做口罩。”
……
“我是下手晚,否则我多屯几箱。”
“你也弄台机器。”庄洁损她。
“我没魄力,主要担心最后压手里。”王西夏烦道:“换话题换话题,整天不管医院还是公司全讨论这事,我脑袋都快炸了。”
“你明天去不去算命?”庄洁问。
“再说吧。”王西夏说:“我明天上午就回,后天要去徐清河家。”
“唷,丑媳妇儿要见公婆了。”庄洁打趣她。
“我有点焦虑。”
“焦虑个啥。”庄洁看她,“他父母不是住乡下,不管儿子的事?”
王西夏摁灭烟头,“那也焦虑。”
“怎么这么突然?我以为是春节见。”庄洁喝热饮。
说起这事王西夏看她,“咱俩几天没联系了?你晚上忙什么?”
“忙正事。”庄洁哼哼两声,“就兴你抛弃我。”
……
“看你那样儿,啥情况?”王西夏问。
庄洁左右看两眼,压低声说:“你说得对!柏拉图啥也不懂。”
……
“陈麦冬?”王西夏看她。
庄洁打个响指。
“怪不得。”王西夏阴阳怪气地说:“眼含春水,面如桃花……”
“去你的。”庄洁轻踢她。
“怎么样?”王西夏意味深长地问。
“前两次不行,现在很好。”
“正常,第一次就是不舒坦,这事需要磨合……”王西夏改口,“你们几回了?”
“你是问一晚上几回,还是一共几回……”
“看你那小鳖样儿。”王西夏踹她。
庄洁大笑。
王西夏很高兴,手托着下巴看她,“三十年了,不容易哈。”
“对!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庄洁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