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样是开学推迟,何袅袅就没庄研那么忧心忡忡,她欢喜地说:“我们也推迟了,正好,我寒假作业没写完。”
庄洁看镇里微信群,管理员@所有人,问有没有人学过扎针,说谁家的孩子支原体感染,需要输液,不想送去医院。
孩子家长在群里回:我们家小孩每年这节口就要感冒发烧,一发烧就是支原体感染,医院人多也不敢去,刚张大夫过来检查,确认是支原体感染,回诊所拿输液的时候滑了一跤,骨头摔裂缝了不敢动。
群里人陆续出主意,没学过呀,大人敢瞎扎,小孩拿不准。庄洁回复:我会扎,我过去一趟吧。
庄洁让他们俩先回家,她折回小孩家里一趟。庄研不回,说要陪她一起过去,也怕她摔一跤。
过去那边,庄洁让他俩等在门口,她自己进了院。小孩才三二岁,脸蛋烧得通红,额头贴着退烧贴。
庄洁给孩子扎了针,教他们物理降温,用温水擦拭腋下和腿窝。一家人感激地把她送出门,孩子妈妈过意不去,非装给她了一兜吃食。
姊妹仨跺跺脚回屋,拿着门口的消毒液相互喷喷,然后回卫生间洗手。寥涛裹着毛毯躺沙发上看电视剧,看了仨人一眼,懒得搭理他们。
庄洁看见她发顶的几根白发,坐过去说帮她拔掉。寥涛不让她拔,说拔一根会长三根。
……
庄洁又撒娇似的趴她身上,寥涛推她,说一身的消毒水味儿。庄洁说:“妈,我爱你。”
何袅袅看不过去了,做假呕状,“姐你太会拍马屁了!”
寥涛推她,“起开起开吧,你不说爱我,我也不打你。”
“你为什么要打我?”
“自个想去吧。”寥涛烦她,“看你们俩羞不羞。”
“我咋了?”
“大路上就搂着亲?”寥涛臊死了,“夜里我不搭理你,要是搁白天我腿给你打断。”
……
“你们大上海就这样?当街搂着亲?屋里装不下你们?”
庄洁跟她挤沙发,“哎呀我错了。”
寥涛推她,“你回屋睡去,真是膈应死人了。”
“我不睡,我要跟妈妈睡。”
寥涛嫌弃死她了,起身回卧室。庄洁狗屁膏药地跟着,“妈妈,我要跟你睡。”
“我也要!我也要!”何袅袅个咋呼鸡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