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洁太了解自己了。她很清楚自己不适合小镇生活,太磨人了,会一点点磨掉她身上的锐气。她就是一只鸿鹄,她做不了燕雀。
疫情困家的这两个月,让她更认清了自己。如果每天这么无所事事,她会一天天地崩溃死掉。
上海她要回,陈麦冬她也要。
她引着三鹅子又折回了烧鸡店,店里煮了鸡杂,陈奶奶爱吃,她包些回去给她睡醒吃。
三鹅子就卧在电瓶车上,死活不下来。如果有人逗它,它就凶神恶煞地咬人。尤其看见食客拎着烧鸡出来,它就忽着翅,伸着脖子干嚎。庄洁在店里吼它,它还回嘴,扭头朝着店里干嚎。
庄洁出来骑上电瓶车安慰它:不会卤了你,不会卤了你。
庄洁带它来过几回店里,每回它都赖在车上,死活不下来。
傍晚给陈奶奶煮饭,陈奶奶在堂屋跟陈麦冬通视频,说着就举了手机过来,说庄洁正帮他煮面。庄洁转头看了眼手机,继续煮面条。
她一直没跟陈麦冬打过视频,陈麦冬也没主动打给她,很奇怪。陈奶奶把镜头对着她,她伸手档开,说面条马上就好。
陈奶奶对着陈麦冬挤眉弄眼,“哎哟,小洁是害羞了,害羞了。”
……
庄洁不习惯在陈奶奶面前跟陈麦冬聊天。
这边陈奶奶不依,还对着视频说:“冬子,小洁脸红了。”
“啥,你说啥?你想看小洁害羞的模样儿?”陈奶奶对着手机喊。没喊完,陈麦冬就挂了视频。
……
“有啥呀,还挂视频。”陈奶奶稀罕,“俩都几十几的人了,还装纯情小白兔。”
……
陈奶奶看见院里的鹅,转身回屋拿称。三鹅子看见称就跑,陈奶奶喊:“我不宰你,我不宰你,我就称称你几斤。”
庄洁把三鹅子喊回来,陈奶奶说:“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鹅。”
一称,二十二斤,陈奶奶直摇头,说长过头了,肉质老,不好吃。
……
晚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