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睡醒,昏昏沉沉地听见客厅有吵架声,庄洁骂陈麦冬,说他带坏他弟弟。陈麦冬也不示弱地回她,说她个娘们儿懂个屁,俩人一来一回地吵。
庄研靠坐起来,看见床头有水有药,拿过喝下,然后又躺了回去。没一会庄洁轻声开门,过来摸了摸他额头,陈麦冬小声说:“让他睡吧。”
庄洁亲了下他额头,给他搭好被子,又轻声出了房间。庄研缓缓睁开眼,听见客厅里庄洁压着声音骂,“滚蛋,别跟我说话。”
陈麦冬回:“不行,我欠,我就要说。”
庄洁踹他,陈麦冬反手抓住她腿,在她摔倒前抱着去了卧室,说不要在客厅吵,会影响庄研休息。
俩人并坐在床上,陈麦冬劝她,“给他点时间,他会过来的。”
“我知道,我就是担心,我怕他……”
“没事儿,我们都在拉他,他全都明白。”陈麦冬说:“我经历过,我比你懂。”
庄洁不作声。
“你安抚好廖姨就行,你要对你弟弟有信心。”
“行。”庄洁点头。
陈麦冬轻踢了下她脚,“我昨天催了,戒指再有一个礼拜就好了。”
“你老催啥?”庄洁问。
……
陈麦冬不搭她腔。
“行,催催,我也急。“庄洁改口。
……
陈麦冬啄了下她唇,“奶奶在统计亲戚了,我们族家大,估计要十几桌酒席。”
“镇里允许摆酒席了?”庄洁说:“不要添麻烦了,万一出个啥情况谁也担不起。”
“不摆酒?”
“一切从简吧。两家长辈坐一块吃个饭就行。”庄洁斟酌道:“疫情才刚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