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的看他穿着绯色朝服,和爹爹一样是做官的,她不回他的话,只问:“你来时可有见到旻少爷?”
萧云彰摇摇头:“他已经回去吃晚饭了。你不饿麽?”
林婵用袖子抹抹眼睛,嘴硬道:“不饿,我在看风景,那边风景独好。”
萧云彰哦了一声:“那你慢慢看罢,我先走一步。”做势撩袍要走。
“你别走。”林婵慌了,一探身差点掉下来,花叶簇簇乱响,她连忙抱紧树干,带些哭腔儿:“我下不来了。”
这里很偏僻,她在树上候有半个时辰,都没一个人经过。
萧云彰站定,嗓音里有一抹笑意:“你既然能上去,怎就下不来了?”
林婵觉得他在幸灾乐祸,有些不高兴地说:“我爬上来时把手伤了,蹭掉了一块皮。”露出里面粉嫩的肉,还流了血,一直火辣辣的痛。
萧云彰接着问:“那你为甚麽要爬树?”
这话似乎戳到林婵的痛处,她气呼呼道:“我们在捉迷藏,轮到萧旻找,他没找到我,竟敢就放弃了,等我下来,我要去向老太太告状、萧伯伯告状、大夫人告状......”她把府里认得的人都念了一遍,连两岁的云姐儿都没放过:“每人罚他一遍儿,让他屁股蛋儿肿得高高的下不来床。”
萧云彰叹口气,他其实很忙的,丁玠还在等着他去开席,怎有闲功夫在这里听她狠三狠四,而且还耐心的听完了。
他开口道:“你跳下来罢!我在下面接住你。”
第壹叁肆章 忘记
林婵把树干抱得更紧,瞪圆眼睛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在树下接住我的话,我就不得不嫁你了。”
萧云彰背起手,淡淡道:“怎麽,嫁我有甚麽不好?”他又添了一句:“我有钱有权,当朝大儒,相貌俊朗,除比你虚长些岁,其它无可挑剔。”
林婵一撇嘴儿:“那又如何!未有两情相悦,一切不过浮云矣。”
萧云彰不由哂然一笑:“你还懂两情相悦?”半小不大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