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人看,直到蒋绒喝完了一碗粥。
蒋绒吃了个半饱,意犹未尽地问:“我可以再盛点吗?”
“当然可以。”严森郁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替你盛。”
他仔细地挑出锅里的鲜虾鲍鱼和瑶柱,又拿筷子扒拉蟹肉,蒋绒期待地看着他的动作,鼻尖热气腾腾地冒了汗水。
严森郁看见了。鬼使神差地,他抽了张纸巾,亲自上手去给他擦:“该不会后背也流汗了吧?”
蒋绒皱着鼻子,小声嘟囔:“才没有,这个是粥的热气扑到脸上了。”
严森郁打趣他:“那为什么脸上不出汗?”
蒋绒想说我怎么知道,但是吃人手短拿人手软,他只好憋回去:“你猜。”
“我猜……”严森郁故作深沉地拉长了声调,“我猜你现在不害怕我了,所以,要不要跟我回去严家?”
蒋绒垂下眼帘,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意料之中的反应。
严森郁心里几乎要笑开了花,但面上却装作很惋惜的样子:“唉,我以为你已经愿意接受我这个哥哥了。”
蒋绒的嘴唇动了动:“……可你跟我又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罢了。”
因为从未拥有过亲情,所以他也不会沉溺于短暂的温暖。正所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没有血缘才好。”严森郁眨了眨眼:“这样我们就不会为了家产争得头破血流。”
蒋绒好奇道:“严家很有钱吗?”
严森郁略一思索:“中等偏上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