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绒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严森郁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难道是感冒了?
——
半个小时后,蒋绒穿上严森郁准备的睡衣从浴室出来,因为刚洗完澡,他的脸和脖子被热气蒸得泛红,连手指都是粉嫩的。
严森郁扫了眼他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发尾断断续续地滑落,在肩膀上滴下好几圈水迹。
“在那儿站着别动,我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
蒋绒:“好,麻烦你了。”
严森郁的动作非常温柔,热风和指尖滑过头皮时引起酥酥麻麻的感觉,蒋绒很享受地闭上眼睛,这让他回忆起小时候蓝海玲给他洗头,也是这么温柔舒服。
他暗自希望头发干得再慢一点。
但幸福的过程很快就结束了。严森郁揉了揉他被吹得乱糟糟的头顶,发现蒋绒真的很好看,简直是贫寒家境里养出来的纯天然玫瑰。
“好了,现在脱掉衣服,我给你擦药。”严森郁温柔地命令。
蒋绒利落地扯掉睡衣,大大方方地背对着他坐在白色沙发椅上。
严森郁拧开问前台要的跌打损伤油,倒在手心,轻轻地抹在淤青的部位,冰凉的液体很快被体温捂热,蒋绒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严森郁动作一顿,下身又有抬头的趋势,他尴尬地咳了咳:“不疼了?”
“嗯,我骨头硬着呢。”
蒋绒吹开额前挡住眼睛的碎发,语气有些骄傲:“我爸有次打我,说我的骨头把他硌疼了。”
“是吗?”严森郁故意使劲:“这样也没感觉吗?”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