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接好了,台上立马有人醍醐灌顶:“不知近水花先发”
“出门尽是看花人”
“双叶红与二月花”
一声声诗词中,秦淮关渐渐挤进人群,然后顶住颜仲永,拍了拍这位茶白衣裳公子哥的肩膀,打趣道:“你怎么不上去玩啊?”
颜仲永回头看见白袍少年与玄衣女童,神情一震,恍惚几息后,目光随和道:“我觉得这样做有些浮夸。”
白袍少年满头雾水,疑惑道:“怎么说?”
“这些人都自称或被誉为才子,可背诵前人的诗应该不能算才子吧?记性好,有情怀罢了”颜仲永托腮道。
鬼奵点点头,认真回答:“确实不算,不过若是能临场做诗倒算半个。”
颜仲永挥一下衣袖,满脸释怀,秦淮关手指头掂着鼻子,一脸难为情道:“知道我们回来干嘛么?”
颜仲永满脸呆愣:“不是说去取东西么?”
秦淮关将包裹中的隶书与楷书递给颜仲永:“这是沈庆文的真迹。”
“原来是拿这个么?其实用不着特意送我这个,不过我倍感荣幸。”颜仲永接过卷轴,一脸温柔。
秦淮关仰头注视着颜仲永,诚恳道:“其实我是秦止戈的……嗯。”
“嗯?”颜仲永见秦淮关迟疑不定,轻嗯一声。
“我是秦家下一任家主。”秦淮关坦然道。
人群熙熙攘攘,在飞花台上下的喧哗声中,茶白衣裳公子哥微微一笑:“我早猜到了。”
“什么时候?”秦淮关一脸茫然。
颜仲永仰天托腮,追思道:“大概是知道你姓秦的时候吧?”
秦淮关一拳打向颜仲永的肚子,笑骂道:“不早说,我还以为自己一直在欺瞒你。”
颜仲永捂住肚子,吃疼道:“你一直不说,我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也没说。”
鬼奵看着这好笑的二人,噗嗤一笑。
秦淮关拽住颜仲永的衣裳,大气道:“走,回府议事。”
长史府上,颜仲永得知一切后,喝了口茶,淡然道:“我父亲不知道此事。”
秦淮关双臂抱胸,思量对策,鬼奵盘坐在椅子上,伸个懒腰,满脸无趣。
颜仲永又言:“我先派人在城中查勘,等沈大人来江城后再询问他的主张吧。”
秦淮关重重点个头:“好。”
忽然,程简夫在府邸外叩指敲门,吆喝道:“颜哥,街上有好玩的事!”
颜仲永赶去开门后,那臃肿的胖子一脸幸灾乐祸:“颜哥,哟!秦小兄弟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