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还未成熟的年纪徒增太大的气力,其实对谁的不好。”
紫檀大袍老人感怀道:“这便是你为难秦淮关缘由?”
二人已走到猛追湾河堤,秦济生嗟叹道:“你麻木了么?”
秦止戈一笑付之,回头道:“谁能使我开心,谁即心怀善心,那些年岑夫人教会我许多。”
“她说凡间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有生老病死,这些都是天上没有的,最主要的是,人间有情,所以她下来了。”
紫檀大袍老人在河堤边的青石上坐下,闭眼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去西州和士卒们待在一起,当然,我不能强迫你,也没那个能耐。”
猛追湾日夜东流无歇,秦止戈回头朝老人说道:“大伯,再走两里就到了。”他指着前路,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
秦济生忽的想起什么,指着秦止戈释怀道:“一往无前的强者姿态么?”
红衣美男子挥挥手,轻声道:“遗世独立的康然无赖罢了。”
这条街的玉春楼是远近闻名的温柔乡,下一条街的织造坊有出了名的丝绸匠,织机分为两种,一种是蚕丝腰机,另一种是踏板织机。前者重美观,后者重速度。
秦止戈最后看了眼玉春楼,门口有位财阀下了马车,那个老人肥头大耳,一身绿锦玉纹衣,不知是做什么的,看似赚得盆满钵满。
秦止戈望着那财阀招呼马夫待命,漫不经心道:“其实大部分士卒都是不愿意打仗的,说白了,好多人充军只为了服徭役亦或者穷途末路才选择从军这条路。”
“如今更多是还是当权者的博弈。”
二人走过锦江廊桥,抵达锦宫,这座府邸前段时间才被浪潮摧残,如今规模反而建造得更加宏大,大有考究,府内合江亭的做工也更加细腻精良,两头朱雀栩栩如生。
紫檀大袍老人打量着这座府邸大门,思索道:“门前还未题字么?”
秦止戈负手道:“刚刚来的路上正好想到了一对。”
秦济生“哦”一声,红衣男人以气做笔,两行字被响当当地刻在门前。
上联: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
下联: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