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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 第95章 90.89.88

第95章 90.89.88

梁焓拍案而起:“朕不是在和你斗气!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容不得你拿人命玩闹!”

“陛下放心,臣有分寸。”燕重锦垂首道,“就算死,臣也会把差事办妥。”

“不好意思,朕对你不放心。谁知道有个南荒人带兵,军队会不会临阵倒戈?!”梁焓无视对方错愕的眼神,“这次会有监军,你下去准备吧。”

呵,说得好像以前没监军似的。

燕重锦缓缓站起身,没有告退,也没有上前,而是立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对方。

他想不通,两人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梁焓被盯得背后发毛,蹙眉道:“你总看朕做什么?”

“记得牢点,怕以后看不见了。”燕重锦忽而一笑,“陛下,我要说自己是重生的,你信吗?”

“什么?”

“我前世也是大淳的柱国将军,替一个叫梁焓的皇帝征战四野,最后死在了南荒。那一年,刚好也三十二岁。”

梁焓抚了抚额,头疼地道:“你要是不想去就说实话,不用找这么奇葩的理由。”

燕重锦知道这人不信自己很久了,这种话,梁焓更不可能相信。他没再多解释,只望着对方,说了最后一句请求。

“陛下,我能再抱你一次吗?”

梁焓立马想起被强暴的那日,脸色骤然变得铁青,猛地一拂袖,将御案上的笔墨全部扫落。

“给朕滚出去!”

燕重锦麻利地滚出了宫,从兵部领了帅印和虎符。正欲赶往军营,他心中迟疑片刻,又拨马去了城西燕府。

“爹......”

燕不离刚巧不在家,池月迎出门来,看到儿子又穿上了战袍铁甲,心中不免错愕,也就放下了先前的芥蒂。

“你不都在国公府养老了么?怎么又要出征?”

“皇上派我去南荒剿匪。”

“什么?南荒?”池月挖了挖耳朵,皱起长眉,“豆芽是不是活腻了?”

燕重锦嘴角抽了抽:“爹,我真的不是中原人啊?”这俩人居然瞒了他这么久。

池燕二人一个是魔道头子,一个是正道卧底,相恋育子的过程并不光彩,也不为世人所容,所以从未与晚辈细言过往。

见儿子已经知晓,池月便解释了一番,让燕重锦对自己的身世有了详尽的认知。

燕重锦一直以为自己是燕不离生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燕不离生他的时候,灵魂寄宿在一个亡故的女魔头体内。由于当时身陷冰窟,危在旦夕,随时可能一尸两命,燕不离被迫剖腹产子。而在女体躯壳死亡之后,他的灵魂又穿回了自己一直冰冻的身体。

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若非燕不离练的功法特殊,燕重锦出生之日就是他的死期。

而那个早已死去的女魔头,才是燕重锦血缘上的生母。

江莫愁是东瀛人,池月是圣族人,所以燕重锦身上的确没有一分中原血统。

“等一下,东瀛?”那个被自己一个月碾平的东瀛?

池月点了点头。

燕重锦心中震撼。他打完东瀛再去打南荒,不等于把父母的家乡一锅端了么?

“如果只是剿山匪还好说,但看豆芽的意思,是想让你把魔教也平了。”池月冷笑道,“估计他也不知道,你真正的爷爷,是魔教的第三十四任教主——赫连渊。”

燕重锦哭笑不得,合着他是去掘自家祖坟了......

“魔教现任教主桑曼是巫族大祭司,也是圣族人的后裔。”池月递给他一支布满银色细鳞的匕首,“拿着这个信物去找那小丫头,她应该会帮你一二。但是切记,进入巫族的村落不要露脸,不然容易引起麻烦。”

“谢谢爹。”燕重锦攥着匕首,有些愧疚地道。

父亲这个时候还愿意帮他,自己却抱着必死的决心远征,实在太过不孝。

他向池月保证道:“爹,我一定会小心,也一定会活着回来。”无论梁焓打的什么主意,他绝不要重复前世的命运。

“怎么着?你还玩真的啊?”池月怒道,“我不都说过了么?和桑曼给朝廷演场戏就好。南荒的毒瘤不能除,一旦让皇帝高枕无忧,燕家的地位和你的小命都难保!”

“可我答应了他,除去南荒的匪患。”燕重锦苦笑道,“如果魔教不肯放弃打劫的营生,我只能来硬的。”

他不想演戏,不想欺君,何况有监军在,他也耍不了花招。

再者,南荒的境况也该变变了。穷不是作恶的原因,巫族人总不能世代为寇,终要有些正经营生。”

“你这么替他卖命,就不怕鸟尽弓藏?”池月恨不能掰开某人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长满了豆芽。

燕重锦眼神发怔,沉默下来。

这两世的命运轨迹太过相像,让他开始惧怕自己会重蹈覆辙,甚至怀疑两个梁焓是同一人。

在御书房的时候,他动过弑君复仇的念头,可终究下不去手。前世的梁焓是仇人,这世的梁焓是爱人,如果错杀,自己要如何承受?

更何况,五万人是人,天下人就不是人了?杀了皇帝,燕家就算造反也镇不住局势,到时候藩镇作乱,边疆骚动,太平日子一去不复,燕重锦岂非成了社稷的罪人?

他报不了私仇,但至少可以避免悲剧。如今楚清和秋荻在塞北生活安乐,金眼雕也不会死在南荒。自己已经把五万人削减到三千,再尽力保住这些人的命......那么这次重生,就不算白走一遭。

“爹......万一儿子真的没能回来,请您别为难皇上。”燕重锦叹了口气,“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注定要为江山考虑。在皇权面前,道义、感情、恩德都是可笑的东西。没有人比梁焓更适合做皇帝,这天下可以没有燕重锦,但不能没有他。”

“说的很有道理。”池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可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

燕重锦:“......”

“天下人与我何干?为父的天下,谁都可以没有,但就是不能没有...”

“我?”

“你爹。”

燕重锦:“......”

池月:“和你。”

向父亲再三保证会小心行事后,燕重锦离开燕府去了白虎营。在军营里动员了一阵,休整一夜,于清晨点集人马,披着霏霏小雨,率军南下。

南荒地域偏远,再加上夏季多雨,道路泥泞,大军出发两个月后才看到茫茫山影。

燕重锦曾在南荒战场作战过,对几个大山寨的位置很熟悉。如果带兵奇袭,可以一连端下几个山头。

然而想想池月的嘱托,他决定先和当地的流官接触一下,起码做到先礼后兵,而不是一开始就兵戎相见。

匪患严重到这个地步,要么是流官不作为,要么是和当地的土官沆瀣一气。如果不是贡镖被劫捂不住了,只怕远在东都的天子还要被蒙在鼓里。

燕重锦先带兵围了流官的府衙,将那个叫相里涂白的老头儿请了出来,美其名曰需要向导。言外之意就是把对方和军队困在了一起,他们要是倒了霉,这老儿也别想跑。

相里涂白哆哆嗦嗦地骑在马上,颤巍巍道:“燕帅,这魔教中人向来神出鬼没,下官也不知道他们的总坛藏在何处......”

“那巫族的村落你总知道几个吧?”

“知道是知道......”对方摸了摸干瘪的脖子,捏着胡子道,“可大帅要是带着这么多男人去巫寨,只怕会出事啊。”

“相里大人不必担忧,本帅治军从严,绝不会发生扰民之事。”

相里涂白苦笑道:“不是怕众将士扰民,而是怕她们扰你们啊!”

燕重锦前世只和几个大山寨对战过,那时候的巫族根本不成气候,也没去过巫族的寨子,所以不大清楚详情。他思量了片刻,决定只带亲卫前去,大军暂由副帅压阵在后方。

一到地方,燕重锦就明白相里涂白的意思了。

南荒众族中,巫族是最为神奇的古老部落。

在巫寨之中,男人养家,女人养蛊,保留着男卑女尊的母系氏族制度。巫族的男子地位低下,在巫女眼中都是配种的工具。所以燕重锦一行的到来,就成了抢手的良种......

稽正志风流惯了,被女人围观也不觉得不自在,还时不时向人群里飞几个媚眼。其他亲兵就嫩了些,个个面红耳赤,被大胆的巫女摸一把屁股都会尖叫。

“大帅......救命啊......”

燕重锦戴着面具,所以幸免于难。见手下被层层饥渴的女人围起来,他也有那么一丁点的良心不安,对相里涂白道:“巫族姑娘太热情好客了,能不能让她们消停会儿?”

相里涂白叹了口气:“只能族长出面了。”

巫族人当中,地位最高的是大祭司。然而桑曼常年掌管魔教,甚少回到寨中,所以接待外族人的都是族长阿吉梅。

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燕重锦回首一瞧,没发现人,再一低头,竟看到一个不及腰高的黄毛小丫头。

对方身穿蓝白布裙,头戴银枝碎花。脸颊挤着两朵红云,鼻下还缀了两道晶莹的鼻涕。她努力地仰起脸,冲他嘿嘿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外族人,听说你有事找本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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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2日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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