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非得每次都把话说的这样暧昧?!
古玉昭虚心的请教:“非非,我要如何做?”
“憋气。”颜非为吩咐,然后将手掌再次覆盖在古玉昭的胸口,最后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另外一只手在他的鼻翼下方试了试,确定他已经屏住呼吸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没气了。”
就像是在说:很好,这家伙嗝屁了。
古玉昭:“……”
过了一阵子,颜非为又吩咐:“呼吸。”古玉昭照做,片刻后颜非为把手拿开,下结论,“主动呼吸的时候是正常的,屏息后心跳会变得微弱,直到完全停止跳动。”她打了个哈欠,“好困,我睡了。”然后滚到床铺内侧,隔着祁楚音睡下。
古玉昭:这就算了?这就完了?这就丢下满头雾水的他去睡觉了?他阴森森的盯着颜非为,颜非为今天一天都在伺候古玉昭,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迷糊了,无意识的在床上摩挲一下,把软软的小孩儿祁楚音搂在怀里,眉头随即满意的舒展开,下一刻就睡着了,对古玉昭的瞪视毫无所觉。
“非非?非非?”古玉昭轻轻喊了两声,颜非为动的没动一下,古玉昭彻底卸下了伪装,目光中透露出晦涩的光,修长的手指挑开颜非为脸上的头发,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脸颊,还有嘴唇,最后捏着她的下巴摩挲两下,才轻轻的把手放在了颜非为的细长的脖子上。
“你想怎么死?”他轻声问,掐着她的喉咙,然后松开。
古玉昭什么也没对颜非为做,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况且,他怀疑现在这具身体到底有没有力气让自己处理这女人的尸体。
第二天早上颜非为的生物钟准时将她唤醒,窗外天色昏暗,古玉昭和祁楚音还在睡,她打了个哈欠,手指搭在古玉昭的颈动脉,然后在他鼻翼下试探片刻。
如同她猜想的那样,没心跳没呼吸,祁莲白到底是不是人类?颜非为怔了片刻就把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无论对方是不是人类,他一样需要吃喝拉撒,而她也需要他的家来遮风避雨填饱肚子。
古玉昭随后也跟着起了床,饭已经做好了,在灶台上温着,颜非为不在厨房,祁莲白的书房里倒
是亮着灯光,古玉昭不声不响的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门,声音很小,桌案后的颜非为一边冥思苦想一边书写,似乎没有注意到响声,头也没抬。
古玉昭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平展的白纸上,端端正正的蝇头小楷,一个接着接个都是药材的名字,古玉昭挑眉:“你在开药方?”
“嗯。”颜非为胡乱应了一声,咬着笔杆皱眉想了一下,划掉了其中一味药。
“这味药不对吗?”古玉昭越过颜非为的肩头,指尖点了点刚刚被她划掉的那两个小字,如果他没猜错,这药方应该是开给自己的,事关自己,他当然要谨慎些,因为颜非为用力思考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可靠。
颜非为迟疑了一下才道:“我不太确定要不要加上这味药材。”
古玉昭顿了一下,声音微沉,反问:“不确定?”他脸黑了,十分不悦。
颜非为对他的质疑和不悦充耳不闻,轻轻吹干了墨迹,拿镇纸压着:“等会儿吃了饭我和祁楚音给你抓药,先吃一阵子试试看。”
古玉昭叹气:“非非,我忽然很担心自己能不能看到中秋的月亮。”
“是啊,我也担心。”颜非为道,“我记得有年中秋下雨来着,真够倒霉的。”
古玉昭你要冷静犯不着跟一傻子计较冷静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微笑:“非非,我有话对你讲,原本昨日就想告诉你,但我一时忘记了,我们要搬家了,今天就走。”不搬走他不安心,等到了自己的地盘一切就好说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