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进行的意外的顺利,让暗处一直担心的曲洋大大的舒了口气。他莞尔一笑,既然教主大人出手,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叫手下清理掉地上死的毫无异状的尸体,东方不败依旧眉头不展。曲洋的事倒是很好解决,不过是一群嵩山派的杂粹罢了,杀了也就没事了。可是任盈盈那边……想到玉娘的飞鸽传书,东方的脸都绿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强抢民男?!她黑木崖上俊男无数,还需要任盈盈用武力将令狐冲绑起来带上黑木崖当花瓶珍藏!这事被发现了,可就不仅仅是任盈盈一个人的问题了,这可事关黑木崖的颜面!一个个都不省心!
想到任盈盈行走的方向,东方又笑了,神教之中,果然还有任我行的暗棋,吴飞那小子干的倒是不错。
令狐冲,希望在抵达西湖梅庄之前,你不要被任盈盈给玩死了啊……她现在,可没打算直接和任盈盈对上呢……
……
地板上,令狐冲四肢被缚绑在身后,闭着眼急促的喘息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焚烧,恨不得挖开肚子把冰块塞进去填得满满的。他将脸贴在冰凉的地面,想要降低身体的温度……
“热么~?要不要……帮忙啊~?”任盈盈在令狐冲面前站定,紫色的绣花鞋温柔地抬起他的下巴,语气中满是揶揄,显然面前这人的表现大大的满足了她。
“呵……我求你……”令狐冲嘴角仍旧挂着笑,断断续续的开口道。
看到他开口,任盈盈脸上笑意更甚,眼中却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如此么。“求我什么?”
“求你……”令狐冲的声音很是模糊,让人无法识别。
“恩?”俯下身子,将头凑到他的耳边,想要听清楚他的话。
“我求你,换身衣服吧……呵……”
“为什么?紫色不好看么?”东方阿姨穿紫色红色就很好看啊,这衣服有什么问题?
“你……不配……紫色和红色……”令狐冲喘息着睁开眼,眼中满是嘲讽的笑意。你不配,你有什么资格和她穿一个颜色的衣服……这两种颜色,只属于她……
“令狐冲……你自找的!”任盈盈全身散发着一股暴戾之气,一掌拍出,直接废了令狐冲的武功!
“啊——”失去了内力的抑制,药物的毒性很快蔓延全身,令狐冲双眼充血,全身发绀,皮肤上迅速的出现大片大片的血点,并逐渐膨胀,整个人痛得不能自已。只是身体再疼,也比不上心疼。学武之人最在意的就是一身武学,如今武功被废,却是比杀了他还要残忍,十年辛苦学武,如今尚未大展宏图潇洒人间便被这人毁于一旦,令狐冲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蜷缩,整个人都要疯了……
“疼么?”任盈盈声音轻柔,似乎之前的暴怒的人并不是她。“那么,就再疼一点吧。”她想起了曾经听到的东方阿姨说的话,“如果你想要一个人永远记住你,爱永远都比不上恨更管用。”令狐冲,你多次冒犯与我,我却不想杀你,我就想要你留在我身边罢了。如果你不能自愿留下,那么我会帮你,让“留在我身边”变成你最大的愿望,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不介意对你最重要的人出手……
任盈盈拿出随身的匕首,快速的挑断令狐冲的手筋脚筋,并在伤口上抹上一层黑色的药膏,随着药膏快速的渗入皮肤。即使是巨疼之中,令狐冲仍旧能感受到伤口的麻痒,不知为何,即使这疼不及其他地方的十分之一,却让他觉得脊背一凉,打了个哆嗦。
似乎是看到他的反应,任盈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别怕,我只是断了你的经脉,然后上了点药让那里的经脉萎缩,以后再也接不好罢了。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能习武了,不过你放心,一般的行动还是没有问题的,在我身边,没有人敢动你,武功有没有也没有关系的。”
令狐冲有些迷茫的看着她,似乎还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做……从此再也不能习武……?
如果说,废了内力以后还能从头再来,那么废了经脉的话……这个人的一辈子也就完了,连普通人都不如……
令狐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缩,似乎再也无法自控,张嘴就要喊,却忽然无法发生,一腔悲愤被生生按在喉头。
“嘘~我们还在客栈呢,小点声音,可别因为我们两之间的动静打扰到了别人。”原来任盈盈一直在凝视着他,见他面色有变便提前点了他的哑穴,止住了他的呼喊。现在尚未离开衡山地界,她可不想惹来什么麻烦,她这趟下山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令狐冲木讷的看着桌脚,忽然扬起身体剧烈的弹跳着,不断的用头撞击地面,房内只听到一连串“咚咚咚”的撞击声,然后是“碰”的一下,撞击声彻底地停了下来。
任盈盈伸出手指,沾了沾地上的血迹,好奇似的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随即无趣的撇开,似乎这人的血与其他人的也没什么不同嘛。就着手上沾染的鲜血,她将手指用力的印上令狐冲的空洞的眼下,一顺向下划拉直到下颌,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好似未干的泪。
看到手上还剩的污血,衬着他干净的脸,任盈盈有些不满的蹙眉,手指不经意的划过他的唇,突发奇想之下,居然将手指申了进去,在那湿热的口腔内蹭了蹭。她原本只是想要将手指的污秽擦干净,却忽然觉得有趣,似乎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不由得有些不想出来,反而将手指更深入了一些,在他的口里搅动着,那软濡的触感,貌似是……
“嘶……”任盈盈一声抽气,左手“啪嗒”一下卸下他的关节,抽出自己的右手,上面的赫然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淋,隐约间可以看到白骨森森。
看着地上大张着口动弹不得的人,任盈盈敛下了双眼,塞了一颗药丸到他嘴里,迫他吞下,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