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目送两人走到门边时，林星河握了握秦梦的手，蓦然停下了步子。

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霍警官，你家收养的那位有人格分裂症吧？”清冽的声音幽幽传来。

霍警官不可置否。

下一秒便皱起了眉头。

他收养家里的小姑娘有人格分裂症这件事……林星河是怎么知道的？

“真巧，我家小人格也是，看多了便挺好辩的。”林星河说着，摩挲着那只牵着自己的柔荑。

他默了两秒，毫无征兆的喊出了一连串名字。每提到一个人名，霍警官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因为，林星河所念出的名字，是梦里那位的杀人名单。不过，似乎少了几名。

例如庆、苏、欧等几人呢？

霍警官问他。

“我不认识。”林星河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这四个字，不带一点温度。

如果林星河没提到的那几人并不是梦中林星河所杀害的，那会是谁？

“林星河，你也做过那个梦是么？”

霍警官盯着林星河的背影。

“梦么？”林星河嗤笑，“如果霍警官觉得那是一场梦，便是梦吧。”

也不否认，只听继续说——

“梦里有sanctifier（净化者）帮忙兜着所谓的净化名单。可到了梦外呢？梦外如今只有林星河，没有sanctifier。”

所以，借着sanctifier的名义，偷偷在净化着世间污秽的人是谁呢？

林星河轻笑出声。

“所以——”

他说：“霍警官，你家收养的那位，有人格分裂症，我说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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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警官自那次和林星河谈过话以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林星河。他是个聪明人，林星河一点，他便懂了。

至于林星河将来会不会变成梦里那位，犯罪累累最后疯起来连自己都杀，所谓的sanctifier（净化者）。

霍警官虽然无法看透林星河这个人，但他敢肯定，林星河不会。

因为有秦梦在。

*

到了林星河拆纱布的时间。

秦梦就站在不远处。